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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章 SILVERY MIRROR45[1/3页]

　　无垠宇宙中除去那些生而知之的智慧者，一切拥有灵性的生命在雪白一片的懵懂中开始旅途。

　　命运赋予灵性以旅途各异的开端。沿途或连绵或闪掠的风景一次次映入眼帘，形成独特的记忆回路，带给生命近乎塑造人格的蜕变。

　　但形成于大脑的神经回路，终将在枯燥的重复中失去‘第一次’的悸动。

　　习惯与日常替代新鲜与希奇，人心再难触动。

　　就像对于杰森来说，第一次挥刀，第一次开枪，第一次杀人……那些曾带给他强烈刺激的‘第一次’，在复仇与执念的泥沼中日复一日地循环。他能感觉到自己面对死亡逐渐麻木的神经，面向罪恶日益残酷的目光。

　　如果说此前只有提到蝙蝠侠的事或者小丑才能触动他的情感反馈。

　　那么现在……

　　杰森怀抱洛伊丝。

　　她突然的脆弱，她无理的失常。在烦躁之余，在他仍留有余白的神经单位里不声不响地封存下一瞬值得一生回味的感触。并在无数次思考与挣扎后，杰森接受了多出一条‘软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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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迪克那样的恋爱达人。

　　说起来先前虽和洛伊丝有诸多暧昧，但两人之间的相处绝大多数靠的是‘眼神交流’，而且他基本处于被动行事。

　　可这不代表杰森不懂感情。

　　他知道一段感情的开端无需理智，那是第一眼就明白的默契，在化学作用下自然而然无需思考。只是在此激情与悸动之后，维持感情却需要更多有利的条件。

　　比如耐心，比如包容，又比如坦诚——

　　「都告诉我。全都告诉我。」

　　杰森听着自己蹦蹦跳的心，把失魂落魄的洛伊丝按在怀里，严肃语气中隐约带着内敛的关怀。

　　他并非请求，而是要求伴侣履行对自己的坦诚。

　　透过眼前模糊的墓碑，他仿佛又看到那面全是划痕的石墙，还有被鲜血激发的巨大六芒星。wωω.ξìйgyuＴxt.иeΤ

　　在吸血鬼城堡里被洛伊丝亲手摧毁的黑皮书上，他见过这个图案。而拉撒路池之后的墙上留有的无数划痕，杰森在反复思索后将其和洛伊丝惯用武器的刀痕对比一致。这让他又不由得想起那尊引起洛伊丝异常的破碎石像和骸骨，以及自己心中不知缘由的心悸……

　　可杰森搜遍整个大脑记忆，却也找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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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茫然中，他感觉到脑袋贴在他脖子上的洛伊丝动了动。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说，「我的确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和我有关？」杰森抚着她的长发，问。

　　洛伊丝轻轻地「嗯」了一声：「确切来说，和我的来历有关，和你死去与复活有关。杰森，我想问如果你发现自己的认知和现实向左，你会怎么做？」

　　杰森陷入思考，缓缓说道：「……很难界定，但我会纠正。纠正错误的那一个。」

　　他说这话时像是代入了某种回忆的情感，带着强烈的爱憎与坚定。他可能是想起了自己死掉的那一夜，想起了蝙蝠侠。

　　感受到这股情绪，洛伊丝从温暖的怀抱里挣脱，仔细地盯着他的脸：「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或者复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似是没想到这么快被反问这种问题，杰森微愣。但很快他沉寂的表情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无奈。

　　「也对，我也应该先告诉你有关我的事情。」

　　他松开洛伊丝，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空荡荡的大衣左袖口。

　　虽然决定坦诚，但对洛伊丝状态的担忧和回忆过去的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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