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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 目及千里议漠北 回溯百年论征战[2/3页]
非久居人下之辈;而他的侄儿钵苾,我却并不甚了解,听闻也是人中龙凤,颇有大志,且深得人心?”
“是这样的,”萧之藏答道,“在对中原诸国的策略上,钵苾与其叔父咄苾大相径庭,两人的不睦乃至冲突,在突厥的王公贵族中已是公开的秘密了。”
“嗯,这两人的实力,应该是势均力敌吧?”
“霍公,明面上看,的确如此,实则不然啊,”萧之藏缓缓说道,“两人虽都为突厥亲王,然而,钵苾只名义上是契丹、靺鞨等部族的首领,实际上却没有多少实权,他是人在达尔罕,可与自己的领地有数千里之遥;而咄苾呢,身为突厥的莫贺咄设大帅,控弦十万,兵多将广,且常年驻扎在达尔罕,又有义成公主和杨善经作内应,若要行不测之事,易如反掌啊!”
柴绍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你断言达尔罕近期会有夺位之争,有何依据?”
“有的,”萧之藏胸有成竹地答道,“据可信消息,梁师都的使臣陆季览已不再去大可汗宫帐进见,而是几次三番地前往咄苾的营地会晤,有时甚至通宵达旦,所言之事,无人可知,这是其一。”
“还有?”
“其二,洛阳的王世充也派使者到了达尔罕,蹊跷的是,那使者在正式拜见处罗大可汗前,便先拜见了咄芯和义成,看来……达尔罕确实要变天了!”欞魊尛裞
“王—世—充,乃我大唐的宿敌!”听到这个名字,柴绍眼中喷出一道寒光,“太极殿廷议时,陛下所称的‘先北后东’之战略,洛阳便是我朝东进,问鼎中原的目标之一;这些年来,太子及秦王殿下厉兵秣马,就等着我荡平西北后,东出潼关,直取洛阳,混一天下!不想,这王世充临死还想找棵大树,居然也向突厥人摇尾乞怜。”
萧之藏颔首赞同,说道:“王世充派人去达尔罕,名为朝贡大汗,实为投机咄苾,毕竟,作为隋室旧臣,义成公主对他姓王的高看一眼,一旦咄苾得势,坐到了可汗大位上,先解救梁师都,再援助王世充,便是顺利成章的事儿了!”
“如此说来……”柴绍沉吟道,“攻取朔方,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万全起见,对突厥人可能的南下,不得不防。”
“正是如此!”萧之藏在座中拱了拱手。
柴绍摸了摸宽大的额头,往椅中一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往北扎营,我看呐,还是让何潘仁作领军吧,若真有什么事儿,弯刀对弯刀,翎箭对翎箭!”
“元帅所选得人,”萧之藏淡眉舒扬,笑道。
“哎,战事如此,大局如此,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柴绍双眼盯着帐顶,有些无奈地叹道,“萧学士,你是知道的,在长安时,陛下每每论及突厥,总是五味杂陈,欲说还休,我们这些作臣子的,也是万般揪心呐。”
“霍公,大唐与突厥终有一战,而依我之见,宜迟不宜早,”萧之藏神情自若地说道。
“噢?是吗?讲来听听,”柴绍顿时有了兴趣,从椅中坐直,盯着对方问道。
……
斜阳西沉,夜幕初上,烛台闪亮,绰绰有光。
侍卫沏上来两碗茶,柴绍抬手一请,说道:“萧学士,来,润润嗓,与突厥的终战,愿闻其详。”
萧之藏并不端饮,只摩挲着碗沿儿,侧头问道:“霍公,您还记得去秋在两仪殿廷议时,陛下对于突厥人的明喻吗?”
“嗯,记得,陛下说,‘突厥可汗虽然贵为人君,却是人面兽心——你羸弱,便是他的盘中餐;你强大,则他为你的牧羊犬。’”
“对,”萧之藏
一九七 目及千里议漠北 回溯百年论征战[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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