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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 生日宴会露兵刃 东门喧嚣梁王逃[2/3页]

  哈,哈哈——”突然间,辛獠儿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退后几步,“咣当”一下,高举手中杯子,狠狠地砸到地上,扭头朝门外厉声喝道,“武士何在?”

  “有!”

  屋外,一二十人粗声粗气地大声应道,与此同时,铠甲、佩刀“唏哩哗啦”地响成一片,腰圆膀阔的武士们一拥而入,两人擒一客,按倒在桌上,令其动弹不得。

  惊恐,愤怒,迷惑,无奈,求助……一干人等早已酒醒,个个瞪大眼睛,脸贴在桌上,挣扎着看向辛獠儿。

  “逆贼,你敢造反?”贺遂怒吼道。

  辛獠儿冷笑一声,骂道:“姓贺的,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待唐军进了城,老子要亲手剐了你!”

  “辛将军,辛将军,你这是何苦呢?”李正宝哭丧着脸,央求道,“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呀!”

  “李将军,你也想跟着梁师都送死吗?”辛獠儿反问道,“今夜唐军便要拿下朔方了,你与我一起投诚吧!彼此兄弟一场,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不忍心看着你身首异处啊!”

  “姓辛的,你这个王八蛋,吃里扒外,不得好死!”

  贺遂还要破口大骂时,只听到辛獠儿高声令道,“给我把嘴都堵上,捆起来,押到墙角,听候发落!”

  三下五除二,囚徒们便被捆成了一个个“肉粽”,武士连拉带扯,押着他们蹲到墙角,然后“唰唰唰”地抽刀露刃,恶狠狠地守在一旁。

  辛獠儿满意地笑了笑,径直往椅中一坐,令道:“把这些残羹剩汁撤了,沏壶茶上来,让这些家伙儿陪老子看大戏!”

  “是!”

  ……

  月黑风高,夜阑人静,偶闻犬吠,声声凄凉。

  丑时正刻。

  马军总管府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卫士持槊挺立,铠甲闪闪,在夜色中透出阵阵寒意。

  屋里,烛火通明,人影清晰,辛獠儿已换作了一身戎装,头戴铁盔,身披明甲,银鞘佩剑斜挂在腰;此刻,听到屋外传来打更声,不由得起身,快步走到院外,面朝东面,侧耳倾听。

  站在院中,除了耳畔的呼呼风声,没有任何响动,辛獠儿心跳“嘭嘭”,似乎自己都能听到一般,他知道,决定生死的时刻到了——与城外的刘旻已约定,今夜丑时,由东门城监打开大门,辛炳生引导唐军入城,马步相协,快速推进,直捣王宫,沿途若遇抵抗者,格杀勿论!

  然而,丑时已过,却没有任何动静,瞬间,成百上千的疑惑涌上心头,令辛獠儿烦躁不已——会不会是唐军失约,不肯派兵入城了?会不会是东门城监变卦,临时反水?会不会是辛炳生有事,出了什么意外?会不会是……会不会是……

  一时间,辛獠儿心乱如麻,度日如年,眉头锁紧,久久不开——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是死是活,只有听天由命了!

  正无声叹息,刀般无奈时,只见一个人影从院外“沓沓沓”地急速冲进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自己跟前,单膝跪禀道:“辛将军,奉门监大人之命,向您呈报,唐军已入城!”

  辛獠儿一拍大腿,刚喊出一声“好”,便听到东边传来喊杀声,由远而近,渐渐变大。

  辛獠儿心中狂喜,却又夹杂着几分担心,低头问道:“唐军先锋官是谁?可有辛炳生校尉的消息?”

  “回将军,唐军的先锋官是刘旻,未闻辛校尉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辛獠儿挥了挥手,说道,“你去吧,回报门监,一切按之前的谋划行事,路上多加小心!”靈魊尛説

  “遵命,谢辛将军提醒!”

  看着来人一溜烟儿地跑出院子,辛獠儿高声喊到:“来人啊,传我的将令,马军全体戒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出营,违者立斩!”

  丑时二刻。

  东边的喧嚣传到了城中央,此起彼伏的刀剑声混杂其中,“叮叮当当”不绝于耳;抬头看时,东门方向火光映天,烽烟滚滚,照亮了半边天空。

  几名传令兵自王宫而出,一路狂奔,直到马军总管府前,翻身下马,一边风急火燎地大步向前,一边手持令牌高声呼喊“马军总管接旨,马军总管接旨!”

  谁知刚刚来到院门口,便被早已埋伏在门内的武士按翻在地,传令兵挣扎着想喝斥时,只见数道寒光闪过,明晃晃的利刃自上而下挥过颈项,还没来得及吭声,已是身首分离,鲜血飞溅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辛獠儿安坐在屋里,端起茶来,悠然自得地啜了一口,嘴角扯动,冷笑了一声。

  跪在墙角的一帮军将,虽被五花大绑,口塞麻布,但个个都听到了门口的响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于是,有人睁大双眼,惊恐万状;有人耷拉脑袋,垂头丧气;有人抬头仰面,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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