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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0 章 天黑路滑[1/3页]
宋潜机还未回答,只听冼剑尘仰头大笑:“哈哈太好笑了,本尊收徒需要给什么好处,本尊只凭人格魅力和倾世风采,让人心甘情愿地拜服追随!”
书圣:“哈哈太好笑了!原来有老妖怪练了驻颜术就这么自恋,这个世界我只承认你冼剑尘比我自恋!”
棋鬼:“哈哈太好笑了!你口中的人格魅力和倾世风采,怎么老夫从未见过,难道像你的本命剑一样,被你忘在大陆尽头了?”
剑神:“你病得老眼昏花当然看不出来咯,本尊不会怪你!”
他们旁若无人、语速飞快地吵架。冼剑尘以一敌二斗志昂扬,棋鬼占据主场优势,书圣煽风点火。
宋潜机觉得自己从清幽雅致的百花山谷小竹屋,突然踏闹哄哄乱糟糟的地下赌场,偏偏这个赌场还养了五百只鸭子,围着他一通嘎嘎乱叫。
“既然宋王来了,先便交给你照顾了。”牌桌几人悄然起身,凑近宋潜机身边招呼,“我们先走一步。”
“伙计?掌柜?这到底是怎么回?”宋潜机在黑店和华微宗见过他们,也算过交道。
黑店众人露出一言难尽之色。
想当年华微初见宋潜机,他还是一个当剑换琴的小小外弟子,如今才几年光景,就成了名动天下,万人追随的千渠王。
“今日先忽雅兴,要来拜访棋鬼。青崖书院有院长和院监坐镇,我等了各家店铺,随侍先来此,来此……”花掌柜轻咳一声,“来此,牌。”
宋潜机看了看:“可是他们俩,明明是各玩各的。”
书圣在推牌九,棋鬼在玩另一种纸牌。
花掌柜低声道:“他们原先一起,后来差点起来,只能分开玩,我们几个轮流作陪坐庄,实在苦不堪言,宋王来得正是时候。”他忽然推了一把小伙计,“叫人没!”
伙计别扭地喊了一声宋王。
宋潜机点点头:“小孩长高了。”
“你没比我大几岁嘛。”小斫嘟囔,却被掌柜拎着领子扯走。
黑店众人一溜烟跑了,竹屋赌场霎时一空。
凉风从支开一半的窗户吹来,带着窗外的花香。
筹码、骨牌、骰子堆在赌桌,零零散散,浸在黄昏时分浅薄的绯光中。
宋潜机听着吵架声,却被窗外绣球花吸引,正想走近观赏,忽听冼剑尘叫嚷:
“天只有一个太阳!他这辈子只有一个师父,那就是本尊!”
棋鬼、书圣同时看向宋潜机:“你来说!”
冼剑尘表面胸有成竹,传音出亡威胁:“你道该怎么说!”
宋潜机略一思索,了一个题。
这个题令三位至强前辈异常震惊,无法回答,以至竹屋内沉默良久。
宋潜机走前,又复了一遍:“这个时节,如小麦贪青穗小,无法收割,该如何补救?”
冼剑尘喃喃自语:“我徒弟终被你们搞疯了,你们赔我一个徒弟!”
棋鬼:“别碰瓷,我看就是被你搞疯的。”
书圣博学好:“俗话说春种秋收,为何你说夏天收麦?”
“春小麦便是秋天收,夏天收的是冬小麦。”宋潜机笑起来,“其实,我早已拜过许多位师父。”
三人愕然,颇为意外。
“我机感敏锐,能照料一院花草,但农耕一道学无止境,是师父们把代代相传的种地经验教给我。什么时候追肥、什么时候锄草,哪些植喜阴、哪些作贪晒……一块地收成好不好,只凭努力耕耘不够,还要看老天借不借运气。一阵风的大小,一片雨云来的时机,一群鸟的迁徙路线,都会影响数月到一年的辛苦,决定万人的活路。”
“我研究种子田、四季棚,培育优种、提高亩产,这些情单凭我一人闭造车,就算身怀天地至宝,也万万做不到,要靠我所有师父们埋头苦钻,不服天时。”
“你的意思……”冼剑尘蹙眉,“本尊好像明白了。”
“我不太明白。”棋鬼,“你这后到底师从何人?”
书圣叹气:“师从何人?千渠万民,天地万!他们能教你的,远多我们这些老头子。”
以先贤为师、以百姓为师、以天地为师。
师徒名分宋潜机要吗?师荣誉他要吗?
答案显而易见,他可以拿任何人当师父,比如一个只懂嫁接的农人。
但如他不能从你身学到东西,你就算遍天下无敌手,剑法强到没朋友,他也不会拿你当师父。
何必拘泥户之见,执着一一派的荣耀?
冼剑尘轻哼一声扭过头,不看宋潜机。wωω.ξìйgyuTxt.иeΤ
书圣忽然拍手道:“为师听说,你在血河谷救我青崖弟子性命,还用画春山镇压作乱的混沌,活人无数。”
宋潜机拎起赌场茶壶,倒了一杯热水,俯身端给他:“确有此。”
棋鬼近年只喝白水,竹屋也没有待客茶点。
书圣接过水碗啜饮一口,却像喝了琼浆玉露、极品好茶,喜笑颜开地连说三声好:
“为师欣慰啊!”
棋鬼一阵咳嗽,剧烈喘息。
宋潜机前为他拍背。
棋鬼哑声道:“为师也听说,‘屠龙阵’红河,杀了一条吃人的大蛟,可是你指挥别人布置的阵法?”
“正是。”宋潜机再次端水。
“好啊,没浪费为师留给你的阵法秘籍!为师老怀甚慰!”
冼剑尘拧着眉头,手臂环胸,出牙酸的吸气声,酸溜溜道:“一唱一和的,演什么演。”
宋潜机他视若无睹:“我在血河谷,还用了七绝琴。”
提起七绝琴,三人神色微变,显出前辈强者深不可测的气息。
小竹屋一时静默。
“这件,为师晓得。”书圣望向窗外,“无情子年轻时,相信音律无情不美,只有抚琴者心中存有极端浓烈的爱憎执着,才能弹出有情之曲。他以此教导大弟子绛云,使得绛云性格偏激。
后来他为了突破瓶颈,又改修‘无情道’,以天理和礼制教导二弟子望舒,望舒处处自我压抑,不敢踏错一步。这两个徒弟年轻时师父心爱慕,努力完成他的一切期望。但无情子只爱他的琴,眼里看不见活人。望舒、绛云心之后,针锋相地斗法,又各自收徒,到了不不休的局面。
“无情子一亏欠徒弟,拿徒弟当求道路的实验,终因徒弟作乱而,后派四分五裂,又怪得
第 190 章 天黑路滑[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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