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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6 章 阙分雷镜[2/3页]
,你却机灵又懂变通,何不好好劝劝他?”
春花一愣,半晌道:
“陛下,这一次,我觉得天衢上尊他……说得很对。”
“……修行艰苦,道行难得,他分明可以避开雷劫,却非要你为他无故牺牲。你不怨他?”
春花微微一笑:
“这是他心中的道,也是我心中的道。若不认同他的道,怎会爱上他的人?我与他已是一体,又岂是谁为了谁牺牲呢?”
她顿了一顿:“这一条路,在陛下看来,或许是两难分道,在我们看来,却是唯一正途。只要心向彼此,总能相会于途中。”
交握的手扣得更紧,天衢震动地望着春花,眸底点点闪亮,如子夜河上升起的无数天灯。
纵有万年道行,与一知心人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陛下,春花所说,亦是臣心中之意。”
天帝默然良久,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
“天衢上尊、财神春花,你二人既情深爱笃,矢志不渝,朕便成全你们,择一吉日,同上雷镜台。”
“……愿你们历尽雷劫,初心不改,鸳俦永偕。”
上回请出雷镜台,还是一万年前,溪山鹤童与渡月仙子的一段狗血情缘。
那时天衢上尊还在东海平乱,天帝亲自过问,仍是两边规劝不听,只好送他们双双登台。
雷镜台上,渡月仙子苦苦支撑到第十七道雷劫,终于忍受不住肉身与灵台双重痛苦,飞跃而下。
她遍体鳞伤,抱着月老的袍角,大哭道:
“烦月老告知鹤童,是妾身意志不坚,愧对真情,今后无颜相见,让他忘了我吧!”
月老尴尬地将她扶起来:
“那个,第七道雷劫刚过,鹤童就飞下来啦。……他走之前,也是这么让我对你说的。”
“……”
雷镜台下,赵不平逼着月老,把这一段过往在春花耳边唠叨了无数遍。福禄寿喜并司命几个老神仙吵吵着应和:
“你看看,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哪个靠得住?”
“就是就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哪!”
“雷镜台它就是爱情的坟墓!”
“小春花,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呀!”
天衢默然立在旁边,本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春花握住赵不平的手:
“师父,我意已决,无论结果如何,都心甘情愿,与人无尤。”
赵不平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肯看她。
孟极蹲在她肩上,轻轻舔着她脸颊,不知何时,便舔出点咸味来。
春花擦去泪珠,跪伏在地,深深一拜:“春花蒙师父点化成仙,教诲关爱八百年,恩情尚未报答于万一。师父,无论春花变成个什么,爬也要爬回来,继续给您当徒弟。”
赵不平怔住了,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他弯下腰,将春花扶起来,长长地叹了一声:
“你是个有主意的,师父也骂不动你了。今后甭管这棵老树对不对得住你,师父永远是你的师父,宝蟠宫永远是你的家。”
一贯嘴毒心硬的财帛星君抹了一把老泪,踢了旁边的月老一脚。
“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月老揩了揩眼角,从怀中掏出两条青金两色交缠的丝线。
赵不平拿过来,塞到春花手里,故意不看天衢:
“你们俩,一人系一条,算是个信物。哪怕真是修为散尽,变成个臭虫,臭虫窝里,也能一眼找着缠丝线的那个。”
春花默了默:
“师父,您还是盼着我点儿好吧。”
天衢从她手里拿过青金丝线,一条系在她腕上,一条系在自己腕上,而后恭敬地向赵不平行了一礼。m.ζíNgYúΤxT.иεΤ
“星君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春花少一根头发。”
赵不平狠狠瞪了天衢一眼,蓦然悲从中来,靠在挨得最近的禄星肩上嚎啕大哭:
“老禄啊,丫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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