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10 章 10.  缚耳来(入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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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10.[1/3页]

  下了班之后,纪勇涛觉得天有些热了。

  回到家,许飞做了点凉拌菜,客厅里的电风扇开着,半导体里放着凤飞飞。

  楚稼君想吃刨冰。今年很多票都完全取消了,绿豆刨冰店的生意在晚饭后尤其热闹。出来乘凉的女孩子穿着时髦的背心碎花连衣裙,手里拿着刨冰碗,蹲在店门口谈天说地。

  两人各要了一碗,靠着路边的梧桐树舀着吃。楚稼君看着被路灯烘亮的夜幕,听着蝉鸣,有点困。小卖部门口的摇头风扇对着内外吹,乘凉老头躺在竹凳上,软绵绵的肚子上摆着小收音机……

  夏天快到了。

  在那次事件后,纪勇涛吃了很大的处分,指挥不力。刘纬德本来春风得意了一阵,结果手下人在值班时候丢了枪。

  A市太平了一阵,抢劫案偶尔在周边城市出现;“许飞”好像也上心读书了,偶尔会在学校里住几天。

  -

  陈小虎和房屏带着枪冲出金店,拉开车门上了车。驾驶座上,楚稼君看了眼秒表。

  五分钟零七秒。

  楚稼君:差七秒。

  楚稼君冷笑骂了声:有屁用。七秒,警车拐过路口,人下车,举枪,够把你们打成筛子了。

  房屏敢怒不敢言;陈小虎甘之如饴,追问起当年那些江湖传说:大哥,你是不是十几岁就跟着“天鹏元帅”杀人了?

  楚稼君开车,冲入之前规划好的路线:不是。

  陈小虎:不是?

  楚稼君把枪口塞出车窗缝隙,打爆了从旁包抄过来的警车车胎:不是从十几岁开始。是从几岁。

  摆脱了追逐战,他们把车停在城郊,照旧分赃。

  陈小虎:大哥,晚上去夜总会喝酒吧?开去W市那边两小时!

  楚稼君低头看报:有事。

  陈小虎:我兄弟开的店,啥玩的都有!

  楚稼君看报纸上的火车时刻表:有事。

  楚稼君要赶最近一班火车回A市,早上八点前到,赶上大学解剖课点名。

  晚上A市城隍庙有灯会,纪勇涛要值夜班。他要是去探班,勇哥就请他和手底下的人一起吃烤羊肉串。

  -

  早上去点完了名,趴在课桌上睡了一会儿,还没睡熟,就被解剖老师拎起来。

  老师:晚上是没空睡觉,天天在忙几万块的大生意?靈魊尛説

  老师:出去!我课上不许睡觉!

  楚稼君被轰了出去,在脑子里想象一枪崩了这老头的画面,手插口袋出了教室。

  在大学小卖部买了包烟,坐在树下,咬着烟,看来来去去的学生。他想起几年前的煤山大案,五个人凭借几支枪控制了一整个矿场,在那霸占了足足七天七夜,他们是为了什么来着?讨钱?不重要。

  反正很敢。

  ——楚稼君想起来了,好像是同乡会的恩怨。

  把所有矿场工人赶进食堂,只要不是自己的老乡,就一排一排逼出去杀了。起因似乎就是来自某地的矿工被另外几个地区的矿工排挤,起了报复心。

  有时候想想这个案子,心里会很宁静,仿佛自己就是那五个人之一,那些让自己不痛快的人,此刻就像食堂里待宰的食材,等待他的发落。

  那个人就是这样教他的。谈不拢的生意对象,拔枪就杀;钱给少了的雇主,拔枪就杀。

  在对方家里杀的就杀全家,反正家里的顶梁柱死了,其他人也活不好,一起送上路。

  敢反抗的卡车司机也杀,敢在衣服内侧偷藏金银的乘客也杀,手里有枪就是好,日子过得那么简单。

  楚稼君小时候要是触怒了那个人,就被拎起来往死里打。

  要么把别人往死里打,要么自己被人往死里打,这个世上,就这两种人。

  那年的那趟火车上,所有人都被他们一个一个车厢杀过去,因为是趟南下的货车,里面满是带着全部家当往沿海创业的商人。

  钱、金首饰、高级手表……收获丰厚到用蛇皮袋都装不下。

  有一个同伙趁着李大鹏和其他人不注意,将楚稼君拉过去。同伙的计划很简单,这次做完案,肯定全国惊动,一伙人必然带着钱暂时散开,各自去各地避风头。

  不如两人联手,杀了李大鹏和其他人,两人分赃,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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