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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话·下 凤凰来仪[3/3页]

  略顿,本以为他会取“追风”“浮云”之美名,及反应过来,哄堂大笑,皆云:“妙哉!此名颇辱突厥也!”

  满堂宴饮极欢,尤以王仁恭最为高兴,毕竟马邑解围,他可高枕无忧了。宴罢,王仁恭醉扶归,如常嘱刘武周:“武周值于阁下......我乃得安眠......”刘武周答道:“太守放心,今夜某当值。”

  王仁恭点头,醉熏入屋,侍妾迎上来,与刘武周对视一眼,扶了郎君就寝。刘武周令人退出,阖门之际,窥了一眼美人袅娜的身姿。

  院内巡视一周,刘武周谓属下:“汝等皆去歇息,我守此即可。”刘武周颇得太守爱遇,令其总虞候,值守屋下,诸候习以为常,领命退出。

  刘武周见人皆退去,步至门前,轻扣门环。须臾,侍妾启门相问:“将军有事乎?”刘武周淫邪一笑,扛之即走,侍妾了然,任其处置。

  马邑大捷的消息传至太原,奉命守卫太原府的樊世兴阅毕消息,松了一口气。

  卷了书函,抬眼见婢女隐在柱间,樊世兴会心一笑,俄而敛容,皱眉问道:“又来探听消息?”阿梨走出,端正立阶下,磬折长揖:“正是也,还望樊将军告之奴婢。”说罢叉手腰间,恭谨静听。

  虽为妮婢,她进退有度,非府内粗使之辈,果然京中贵族尤尚礼仪,就连奴婢竟也举止非庸人,樊世兴不禁感叹。他出身武陵蛮族,祖上虽有任职,也不过中下州刺史,碌碌奉其官。

  犹记十岁那年,祖父携他入京述职,曾借住京兆史家,那是他首次见识京畿大户。只见琼楼玉宇,廊回路转;雕梁绣柱,华采飞驰;橱柜之间,满目琳琅,珍玩不可胜计;后庭之内,香动罗襦,婢妾曳绮罗者百千。仙阙皇宫,也不过如此。m.biqiku.net

  樊世兴如何也想不通,自家竟有如此豪富远亲。祖父如是解释,樊家在曾祖辈小有发迹。原来,曾祖曾是元魏朝员外散骑常侍,封开国侯,与史家祖辈交好,结过一门亲。后经三朝更迭,几代文臣的樊家际遇平平,而武官出身的史家步步高升。或许自那时起,延续曾祖的荣耀,便成了年幼樊世兴的志向,这也是他弃文学武的一大原因。

  故樊世兴见到长孙顺德之时,顿时好感俱增,那是优待樊家的元魏后裔。而眼前这位婢女,当是为那长孙娘子而来,是故军情虽为密事,每有前线消息,樊世兴皆会隐晦相告。

  然而此次,樊世兴却生戏弄之心,于是仰天长叹,欲言又止。果然,婢女一听,连忙追问:“前线如何?”她急步近前,带来一缕香风,樊世兴鼻间一动,疑惑打量她,及见她髻上插着的木簪,当即愣住。

  那年在史家,他与史小娘子成了玩伴。史小娘子因生得肌肤雪白,乳名阿雪,以是史家唯一幼女,特所钟爱。虽然如此,阿雪却无骄恣之性,从不轻视门第低微的他,待他极友好。

  与其他小娘子不同,阿雪常衣道士服,头绾莲花巾。据说其母产亡,阿雪感念母恩,自请为女道士,以求冥福。而她髻上的子午簪,正是沉香木。

  樊世兴趁婢女不察,悄看其簪,其上竟有刻字,心间一叹:果然不是她。

  辞别史家其后两年,听闻史父牵连废立太子,被杖杀于廷,其家田罪没,妻女为奴。那年阿雪年才九岁,坐罪入掖庭,也不知如今生死。且史家如无那场祸,阿雪当已年廿五,而此婢女估摸二八之年,若不是同戴沉香簪,二人必无丝毫联系。

  樊世兴暗自叹息,或许世上戴沉香簪者千千万,却再也见不到那支沉香簪了......

  “将军,将军......”阿梨见他怅然不语,预感不妙,焦急询问。

  樊世兴回神,对上她那双含愁的眼眸,忽然一时不忍,于是笑道:“实则突厥撤兵,马邑已解围,大军将还太原。”

  “真耶?”得他肯定答复,阿梨转忧为喜,敛身致谢,“多谢樊将军相告,奴去告之娘子。”说罢转身奔出。

  “......”见她连跑带笑,樊世兴暗觉好笑,竟无视之贱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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