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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话·中 金风玉露[1/3页]
出了宴厅,世民归心似箭,连步返回居处。
就着月光,轻步入室,婢女先察觉,“二郎?”世民连作嘘状,低声询问:“娘子眠否?”阿梨颔首示意,又为他端来洗具。世民洗漱一番,轻步入内室,悄声倒榻。
枕边人辗转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安静下来。观音婢侧身而卧,一动未动。其实自他入门,她便已醒来,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房内安静无声,只闻更漏声声,缓缓滴尽良夜。僵持半晌,观音婢手臂压得麻了,遂转动身子,恰好落到枕边人怀里,十指相缠。
他手心生了一层薄茧,大抵是常挽弓的缘故,观音婢心内怜惜,细细揉挲着那层茧子。
“回了?”“回也。”“几更了?”“三更天了。”一问一答间,二人紧紧相拥,贪婪地闻着对方的气息。
良久未再言语,室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愈发地沉重。外面时时传来人声,为掩饰尴尬,观音婢又问:“宴席仍未停乎?”
世民抚着她的秀发,漫不经心应道:“估摸天明乃罢。”“......”正欲相问,话音被吞没在绵软而悠长的亲吻里。
珠帘摇曳着夜风,缱绻旖旎。此中诸般美妙,恍然非平凡之境。
窗外,明月穿于彩云间,凤吹声作如急雨。两棵梧桐相依,枝枝相覆难分舍。佳期脩嫮,良夜如梦,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人间无数......
翌日清晨,庭院中响起扫叶的声音。阿梨招来浣洗婢,闻见动静,连步去提醒:“郎君娘子刚入睡,缓之。”小使女抱帚应道:“奴错了。”
这妮婢亦是新进,据说其父苦于征役,逃亡为盗,为鹰扬府补获即斩,樊将军怜其无依,遂将她带入府中差役。
阿梨见她惊惧不安,随即目光怜爱,“柔儿不必惊慌,汝按时做工,并无错也。”
柔儿感激点头,俄而问道:“阿姐与樊将军曾相识乎?”阿梨摇首笑道:“先不相识,缘何此问?”
柔儿疑惑说道:“樊将军性严苛,诸人但有差错,没个半点好脸色。伊却与阿姐和善,故我以为你等是旧相识......”
阿梨笑道:“盖因娘子故也,樊将军礼于二郎家眷,不足为奇。”柔儿听罢,恍然大悟。
阿梨见她面有喜色,打趣说道:“莫非......汝倾慕于樊将军?”“柔儿卑贱之人,岂敢有非分之想?”柔儿臊得面红耳赤,连连否认。
阿梨戏弄她道:“樊将军年轻有为,何言不敢想?”“阿姐胡说!”柔儿捂脸跑开。
人声俱寂,日上帘钩,室内明光锃亮,恍若安乐世界。观音婢蓦然惊起,却感浑身生疼,仿佛撕裂一般。枕边人听见动静,抱玉入怀。
观音婢轻轻推他,小声说道:“大人公或已觉寝,妾需去定省。”“无妨。”他在耳边低道,”阿耶宴饮达旦,此时必定未起......”
二人遂又在帐中消磨了半日。
临近正午,媵万氏扶李渊起身。仆人入来说道:“阿郎,长孙娘子已候于外。”
李渊着了常服坐榻,示意让入。稍顷,观音婢领人捧盥立在门边,躬身问安,“大人公寝息安否?”李渊笑答:“安也。”对答时,万氏上前,笑引她入来。
见世民并未同来,李渊意味深长而问,“二郎觉寝否?”观音婢面上飞红,羞答道:“未也。”
李渊自然心知肚明,捋须笑道:“这些日无紧要事,令伊好生歇息,不必来衙内。”观音婢欠身致谢:“新妇代二郎谢之。”しΙиgㄚuΤXΤ.ΠěT
翁媳寒暄毕,观音婢示意奴婢上前,并亲自执巾,侍奉李渊盥洗。
俄而布好菜食,观音婢奉箸
第8话·中 金风玉露[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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