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百三十五章【大结局  小户嫡女之高门锦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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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大结局[2/3页]

  胡说,他母亲之死,全权是长孙亦玉那贱人,与我何干?”这已经是老祖宗今天第三次慌张了,而这一慌张,便将想要杀容离的事情给忘记了。

  其实对于商墨羽母亲的死,容离也是怀疑过老祖宗的,只是她对商墨羽有着及深的养育之恩,所以容离便从来没有提起过。

  明夜轩见老祖宗掩饰,也不继续与她争执,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便是那眼睛里,似乎也流溢着兴奋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叫人看起来有些心慌,甚至是害怕的感觉。“这些事情,与你说不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但是你以后!”他的话到此处,突然顿住,目光陡然一转,朝着容离瞧了过去:“她死后,在商家谱书里最多只会留下一句话而已。”

  容离正是好奇,老祖宗留不留在商家谱书,与自己有何关系?

  而作为主角的老祖宗,却是比容离关忧这件事情,冲过去一把扯住明夜轩的袖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想作甚。”明夜轩回头瞧了她一眼,笑得十分温和,只是目光依旧落在容离的身上,声音轻轻的,一字一缓的说道:“只是,你将会被这位主母杀死罢了!呵呵!”一阵欢快得意的笑声之后,他又继续说道:“你说商家发生了这样的丑事,怎会将真实记载的家谱中呢?所以,此事定然一笔带过。”

  随着他的这个‘过’字的余音落尾,容离便见原本拉着他衣袖的老祖宗,突然翩然到底,没有多余的声音跟动作,原本还算是老当益壮的老祖宗,却已经像是死鱼般的倒在了地上。而这一刻,容离才感觉到老祖宗的血溅在了在自己的脸上。

  在明夜轩的注视之下,红莲慢条斯理的从老祖宗的心脏上拔下匕首,然后塞到容离的手中。

  容离一怔,反应过来将被红莲强行塞进手里的匕首扔了,正欲开口,却听红莲跟青莲突然大哭大喊起来:“老祖宗老祖宗···主母,您怎··怎能害老祖宗,她对你·····”

  后面的话容离没能在听下去,只是觉得脑子里嗡嗡声越发的大声起来,随即眼前一黑,便无知觉了。

  且说这知香从长生阁追到沁园来的时候,却被先前叫青莲吩咐出去的几个小丫头拦住,只道是容离有事在与老祖宗相商。知香不明就里,见这几个小丫头说的也头头是道,又想反正人在里头,所以便也没生出戒心了,只跟着小丫头们在外面候着。

  在这廊下,依稀的听见里面传来几个声音,只是混合着这花园里泉水的流水声,也不大清楚。过了许久,那知香也等得担心起来,却突然从里面传来哭喊声,众人仔细一听,心叫不好,尤其是那几个小丫头,也顾不得许多,就先冲了进去。

  知香自然也没有敢多呆,当即就跟随进去,不想看到厅里的一幕,就傻眼了。

  但见青莲红莲哭得眼泪汪汪的守在老祖宗的身边,而此刻的老祖宗,早就断了气,翡翠绿的锦衣上,有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夫人呢?”知香反应过来,目光在屋中搜寻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容离的身影,着急之下,也顾不得那青莲红莲到底是什么身份,跑过去就拉住她问。

  青莲那里哭得正是气都喘不过来,倒是红莲突然站起身来反手扯住知香哭喊道:“我们老祖宗待你家夫人到底是哪里不好,让她如此狠心,竟然··竟然···”说到此处,红莲也哭得凶了起来。

  不过她话虽然为说完,但是信息却已经传达的十分清楚了。

  听到她的话,知香整个人都傻住了,且不说容离此刻的身子到底是怎样的虚弱,便是她好端端的,也不可能在红莲青莲二人的面前将老祖宗杀了。再者,红莲过去接人的时候,不是说是接容离来看病的么?“你胡说个什么,我们夫人现在身体如此虚弱,怎可能动手伤老祖宗,何况这无冤无仇的,再者你们两人好手好脚的,别说是我们夫人,便是个七尺男儿,你们要拦住也不是什么难事。”她说完,眼角一挑,目光朝着二人审视过去:“莫不是你们二人害的老祖宗,反而冤枉给我家夫人?”若不然以容离此刻的身体,能到哪里去?

  想到此处,知香更是担忧起来,莫不是这两个贱人,也将她家夫人害了?知香没敢在想下去,而是与红莲撕扯起来,一面追问道:“我家夫人哪里去了?”

  且说老祖宗殁了,按理说是商家的大事情,可是这事情都发生了半住香的事情,消息竟然没有传到外面去,似乎这沁园无形中已经被一道墙给锁住了似的。

  长生阁中,商墨羽此刻正待在书房中。确切的说,他今日并未出去,一直都待在这书房里。也不知道怎的,心里竟突然发恼起来,无心在看那些密函,便将抽屉锁上。

  从椅子上起身,便直径走到外间,轻轻往墙灯一拉,只听轰隆隆的一声,房顶之上突然打开一扇门,旋即一条折叠的楼梯自动落下来。

  踩着楼梯上去,正是长生阁东厢的书房,他才重新落座下来,便听见书房外面有属下来禀报。

  白扇推门进来,见商墨羽已经上来了,便禀报道:“老祖宗殁了。”

  商墨羽却是没有太多的表情与情绪,似乎这不过是一件与之无关的事情罢了。白扇见他不语,也不敢在出声。

  隔了好一会儿,但见商墨羽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上透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愁意,只听他叹道:“不管她为的什么,可她待我究竟极好!”

  原来商墨羽也早就知道了他母亲的死与老祖宗脱不了关系,只是他却又杀不得老祖宗,毕竟她这些年对自己的好,是真实的。当然,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当年那些叔伯的事情,也正是这样,他才发现容离的身份,所以便以此来引诱明夜轩,如今果然如了他的愿,老祖宗死了。

  只是商墨羽安排好了一切,然这计划却赶不上变化,结果与他猜想的却是两个极端。而白扇这会儿也才小心翼翼的禀报道:“明夜轩将夫人劫走了,而且他还串通青莲红莲等人,将老祖宗的死嫁祸到夫人的身上。”白扇说到此,偷偷的瞧了一眼商墨羽的神色,趁着他脸色还未变,又急忙说道:“不过属下已经将沁园封锁,消息不会传出去,只是明夜轩带着夫人,属下们也都不敢轻举妄动,以免伤到夫人。”

  白扇看不见商墨羽的脸,却在说完话之后,听到茶盅碎响声,便不敢在多言,下意识的退开了两步。

  “年纪长了,脑子却是不长,老祖宗死了便是死了,他以为这样,会激怒我,或是扰乱商家?”商墨羽是语调很淡,甚至叫人感觉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他从一开始,就不曾将容离被劫走一事放在心上。而容离被冤枉杀死老祖宗的事情,他更是没当一回事儿。

  听到他的话,白扇这才松了口气,莫非先前茶盅碎裂是个意外。清了清嗓子,方小心问道:“那夫人?”

  “他此刻能去的,除了底下宫殿,还能有哪里?”正因为知道明夜轩的居心,所以商墨羽才不担心,而且他也希望,前朝的长生不老药如果真的存在该多好,那样的话,容离的毒不就迎刃而解。

  “那属下现在便去大道道观。”白扇闻言,便回道。前朝的地下宫殿入口在大道道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最起码商墨羽早在两三个月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同样也知道这所谓的长生不老药,只是这样的传说,顶多也只能是茶余饭后的闲话罢了,所以商墨羽不曾将希望放在上面。

  可是现在公孙笑那边的信已经来了,东海的神岛绝了他的希望,所以他也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前朝地下宫殿。

  商墨羽转过身来,摆了摆手:“不必了,我手上的事情,即日起便都转交到之曰的手中,琴操辅助,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便去东海沧海山请十爷回来。”

  闻言,白扇给怔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主子您要亲自去地下宫殿?”

  商墨羽没有回答,却是已经默认了。见此,白扇不禁着急起来:“这···怎能呢!您是一家之主,怎能以身犯险,再说地下宫殿中的险恶,绝非是我等能猜测到的,主子您三思。”

  “不必多说。”商墨羽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这么简略的将商家的一切交出去。见着白扇还欲开口,便又道:“若是我与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少爷与小姐便交与十爷照顾。”他的口气,同样不带着任何情绪,就如同平日里聊天一般的随意,完全没有交代后事的气氛。

  然与他的寻常态度相比,白扇却已经急得满脸细汗了,不是他不相信十爷的能力,可是主子在不是更好么?只是这还没等他开口劝说商墨羽,便听商墨羽又道:“长老们那里,我已经留了信笺,待他们回来,你直接交给他们便是。”

  “可是主子····”白扇这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外面传来双镜的声音:“主子,一切准备好,现在便要启程么?”

  见此,白扇更是着急起来,上前去将准备出去的商墨羽拦住,“主子您三思,你便是不为自己着想,那也要为小主子们想想,夫人为了小主子们,受了多少苦头,如今你若是有个万一,以后·····”

  “你不曾爱过一个人,所以你不知道,这世间纵是有万千荣华富贵,也比不了那个人在你身边与你粗茶淡饭。”他说着,眉眼间突然浮起一抹温润的笑容,“慕容跟月下,你也瞧见了,他们自来最爱的便是他们阿娘,我一直在想,若不是有容离,也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认我这个父亲。”提起两个孩子,商墨羽总是很无奈,不知道该是哭还是笑。“不过论起来,确实是我负了阿离,若不是我的疏忽,她这些年岂能吃这么多苦,如今她身处险境,我若是不能在与她同甘共苦,那又有什么资格作她丈夫,又有什么脸面让两个孩子将我尊为父亲呢?”

  说到此处,商墨羽叹了口气,扫视了这熟悉的书房一眼,三年之前她在这书房中画绣样的情景似乎又浮现在眼前。收回眼神,商墨羽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拂袖离了书房。

  时间过去了便不在回来,那些时光同样再也追不回来,现在能做的便是陪她度完这余生。

  荒废三四年的大道道观,又经过大火侵噬,如今正是残垣断壁,褪了色的幔帐间,已然被枯藤枝桠所穿透,处处都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荒凉。

  容离只觉得一股股的凉风从头顶拂过,睁开眼睛便瞧见此处的荒凉,却发现这里正是当年烧毁了的大道道观,而这道观后面的山林,正是那片会移动的森林。“你想去地下宫殿?”

  明夜轩扛着容离,踩踏着那残垣断壁,直接便往后面的山林飞越而去,听到容离的问话,冷笑一声:“不止是我,你也要一起去。”

  容离对这地下宫殿可没有兴趣,但凡是有关此类的,尤其说里面有什么宝藏,最后寻宝的哪个得善终了。何况这明夜轩想要寻的是什么长生不老药,这更是不靠谱。因此自然是不能去,只是现在她身上的毒还未解去,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哪里有什么余力挣脱。只是有些好奇,他找什么药便找就是了,干嘛带上自己,不禁道:“里面若是真的有什么长生不老药,若是寻到了,你不怕我夺去了么?”

  不想听到她的这话,那明夜轩得意一笑:“你以为你身上的这毒是白下的么?”

  “既然我无用,你何必将我带下去,反而多了一个累赘。”容离不由得蹙起眉头。

  听到这话,明夜轩哈哈一笑,“地下的宫殿中机关甚多,知道路的不过是容夫人罢了,她是你母亲,定然将这地图传给了你,只是我这般与你要,你自是不给,如此便将你带下来,量你也不敢不拿出来。”

  地下宫殿容离也是早几年才听说的,至于这地图,更是不曾听说过,可是看明夜轩这副模样,只怕是她说破了喉咙,他也不信自己吧!想到此处,容离不觉感叹起来,莫非自己的这命,怕是今年都撑不过就要死在这地下宫殿中了。

  那明夜轩见容离不语,便以为她真的知道地下宫殿的地图。

  转眼间,便到了那树林,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启动机关的,但见那山林之中,竟然开启出一道山梯,直下那山体之中。

  容离这一路也吹了不少凉风,如今只觉得这越是往下走,身子便越发的凉的难受,又开始昏昏沉沉的,便昏睡了过去。

  待这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处绣房之中,若非是那窗外的暗色,以及这屋中湿重的气息,容离差点就要误以为自己是回到了上面。

  掀起被子扶着床栏下来,这才仔细的打量着这处绣房,屋中大小用具,一一俱全不说,还尽是那精中之品,只是这里到底是地下,空气虽是流动,却实在潮湿,又经了百年,到底是有些腐旧了,处处都透着腐烂的味道。

  容离走到窗前,推开窗轩,外面正是花园,只是这花园之中,却早已不见那花草树木,独留下一处假山流水,空旷寂静的院中,使得这流水声越发的响亮。

  这里的东西虽然是陈旧,可是到底太凉,容离也顾不得许多,拿了件衣裳披在身上,推开房门正欲离开,却听见前面的巷道里传来脚步声。

  此处只有她与明夜轩,只怕是那明夜轩回来了。也正是这一会儿,容离才发现自己竟然精神了不少,莫不是那明夜轩为了自己能帮他找地图,所以将毒解了?

  正是猜想之际,却听那脚步声突然加快起来,眨眼间竟然已经有一个人影闪到了面前来。不及容离退回房间,那人却突然跪到她的面前唤道:“请小姐与属下快离开此地。”

  容离这也才看清楚,这人竟然不是明夜轩,一身暗色的黑衣,便是面上也蒙着面巾,唯留下一双眼睛,只是听到他自称为属下,便以为是商墨羽派来的人,可是他却又唤自己为小姐,不禁诧异起来,“你是何人?”

  这人也不罗嗦,见容离问起,便回道:“属下乃是地下宫守卫者,祖辈相传,多年前受小公主之命,守住这宫门,如今宫门路口已经被人发现,此地不宜多带,请小姐与我速速离开。”

  “我为何信你?”纵然是要离开这里,却也不能糊里糊涂的进另外一个狼窝,何况这人容离也不曾见过,他信口说来的这些话,更是不可信。

  那黑衣人见容离不信,反而着急起来,却又不能用强,当即只能说道:“小姐还是先与我到上面,属下虽用机关困住了那明家公子,只是却也拖延不了多久。”

  闻言容离越发的好奇,心道这人既然自称是这里的守卫者,那应当是熟悉这地下宫殿的路,要用机关杀这明夜轩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现在却只能暂时的困住。

  似乎看出容离的疑虑,那人便拉开袖子,但见那厚实的衣衫之下,露出的竟然是一支犹如枯木的手臂。见此容离吓了一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人听声音,分明才是三十左右而已,可是这手·······正欲询问,那黑衣人已经将袖子放下,然后开口解释道:“当年小公主让属下等人守住这宫门口,正是因为发现这地下出现一种奇怪的毒,但凡沾惹了的人,都会慢慢的变成这样,属下也不过是三年前在这里待过一个月而已,如今却已经不成人样,只怕··只怕也时不多日了。”他说完这话,剧烈的咳嗽起来。

  也不知怎的,这个时候容离竟然把他所说的毒物与她那个时代的辐射联想起来。不过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容离也不敢在这里耽搁下去,她便是要死,那也不能如同这人一般,死前连个人形都没有吧!

  二人在顺着这黑衣人刚出来的巷道走了片刻,前面便出现一道石壁,枯藤将那石壁上的壁画遮去了大半,颜色也早都分不清楚,总之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就在容离打量壁画的一瞬间,那黑衣人已经开动机关,在长廊的左侧的花圃枯叶上头,垂下一条绳梯,那人朝着容离道:“小姐先上去。”

  容离虽是不全信他,可是眼下都是要死了的,也不妨了,不想这脚才踩上楼梯,就听见‘嗖’的一声,顿时脚下一滑,这绳梯竟然被人用飞刀折断了一边。猛一回头,却见来人竟然是明夜轩。

  “小姐扶好!”黑衣人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容离一怔,手中的绳子突然像是被人往上拉去,整个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上升去,耳边又传来那人的喊声:“小姐上去顺着水路走·····”与这余音夹杂在一起的,还有石板落地的沉重声音。

  猛然回过神来的容离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往上了一层,而自己刚刚上来的通道却已经死死的封闭止住。想来是那人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若不然不会如此贸然的将这通道封闭住吧!又或许,还有其他的出口?

  只是想起他那身体状况,容离不由得担心起来,明夜轩就算也遭到辐射,可是他究竟还是生龙活虎的,要杀那人,只怕是易如反掌。一面又临想起方才那人给自己的交代,顺着水路走出去,他这莫不是已经知道自己不能活着出来了。

  万千的问题在脑中像是一团麻线般的绞的凌乱无比,容离甚至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的问题,顺着这间厅室往前走,并没有发现什么黑衣人所说的水路,便是一丁点的水声也不曾听见,反而是这厅室的尽头,竟然就没了其他的出路,唯独在那墙壁的半空中央,有一个风窗大小的出口,里面黑压压的,看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通往另外一处的路。

  而且那窗口是在半空中悬着,依照容离的身高,却是无法抵达的,所以她也只好先放弃,另寻其他的机关。

  在说这地下宫殿的守卫者,这几年来都死于那辐射,所以眼下就剩下那黑衣人独自一人了,因也不知道这其实是辐射,所以便都认为是诅咒,因此这黑衣人便想到了毁掉这地下宫殿,以防在有人误入其中,被诅咒。

  说来也是巧合,他这日进到地下宫殿来,准备去寻那触动整个宫殿的机关,不想他前脚走在前面,那明夜轩就扛着容离跟随进来,一路上有个向导,倒是畅通无阻。

  只是明夜轩很快就被这守宫人发现,所以他匆忙中将容离藏在一间法房里,自己去寻那守宫人,然这其实却是个调虎离山之计,那守宫人将他引开,便折身回来救容离,只是这明夜轩也不是傻子,没能骗过他多久,就叫发现了,因此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明夜轩恨恨的从那封闭上的顶层收回眼神,满怀杀意的朝着守宫人看了过去,一股想要至他于死地的表情。

  守宫人何尝不知道明夜轩的想法,大道道观毁灭之后,这明夜轩就没有少在此处转悠,所以守宫人也早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可是现在小姐还在这地下宫中,他却是万万不能触动机关的,这样就算是能让明夜轩同归于尽,葬身于此处,那小姐只怕也是凶多吉少,所以守宫人这会儿只想着要在拖延些时间。

  忍着身上不同于刀伤或是病痛的疼痛,他龇了龇牙,回瞪过去,质问道:“这几年来你盘旋此处,究竟为了什么?”

  其实明夜轩眼下也不知道这守宫人的身份,只是三年之前,才发现这大道道观后山里住着些神出鬼没的黑衣人,当初容离迷路在里面却被完好无损的带出来,只怕与他们这些人是脱不了关系的。再者自从自己进了这地下宫殿,他就一直在暗中营救容离,便是方才,他为了能堵住自己,还不惜将这条通道封住。可是他只怕不知道,方才自己误打误撞已经将上一层的出口也给封住了,所以容离这会儿,只怕也只能待在那间厅室里。

  嘴角略扬,一抹掩饰不住的得意在旁边散开来,他根本没把这黑衣人的话当一会事儿,而是直接开口审问道:“说,你与容离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是,你根本就是容夫人的人?”他敢用这样的口气与守宫人说话,显然是已经发现了黑衣人的身体状况。

  这守宫人竟然也没有瞒着他,反而好心劝说起来:“我是奉容夫人之令守在此处,只是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若不然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叫这明夜轩不耐烦的打断,“不然会怎样?”目光在守宫人身上来回的扫视了一遍,脸上的嘲讽之意更是明显了好几分:“难不成你还还想杀了我?”说完,也没等守宫人回话,便自己哈哈的大笑起来,“你武功虽是不低,可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就用内力压制着身上的内伤,我想若是我现在出手,你定然会就此埋葬在这宫殿之中。”

  内伤?听到明夜轩的话,守宫人心中忍不住浮起一丝苦笑,若是内伤的话那该多好,可是这诅咒却比内伤还要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强忍着身上的痛楚,他吐了口浊气,依旧好心的劝说道:“你还是赶紧离开吧!”しΙиgㄚuΤXΤ.ΠěT

  而这样的话,却还不如那耳边风。明夜轩看都不在看他一眼,显然此刻已经不将他放在眼中了,而是看着头顶上封闭的石顶道:“上面的出口方才我已经给封住了,没有水没有空气,你觉得她能坚持多久?”

  他的话,无疑就是一记惊雷,此刻在守宫人的脑门边炸响。他神色顿时慌乱起来,一股杀意突然而起,“你·····”只是这话还没说完,便觉得那股恶臭又从喉咙口里窜出来,还没等他重新呼吸,那股又腥又臭的液体便从肺部喷洒出来,他整个人顿时便翩然倒去,连着扶那廊栏的余力都没有,整个人就是这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明夜轩当即就呆住了,反应过来的第一瞬间就是捂上口鼻,下意识的朝着守宫人退了几步,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他。

  这究竟是什么内伤,怎吐出来的血如此恶臭,还是他中毒了?

  就在明夜轩猜想之际,那守宫人面朝地上的头突然抬起来,露在黑色面巾外面的眼睛更加的无神,声音也变得木木的毫无情感:“但凡留在这里的人,都会遭到诅咒,你若是想活命,便带上我家小姐速速··速离····”连着几口液体从他口中喷洒出来,不同于鲜红的血色红色中毒的黑红色,而是一种像是腐烂的尸水,他因一边说着话,被这些液体呛得距离的咳嗽起来,整块面巾顿时都被侵噬。

  随着守宫人的变化,明夜轩的眉头深深的蹙起来,不过他并未将守宫人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只是觉得这容离不止是自己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关键,而且若是还有这样的人来捣乱,她似乎也可以作为一张护身符,甚至有可能换到这地下宫殿的地图,让自己畅通无阻的寻找神药。

  就在明夜轩盘算好之后,捂着口鼻正欲上前去质问这守宫人他们究竟还有多少,却发现这守宫人竟然没了气息。他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却也不相信,这个人先前还能来去自如,怎可能在顷刻间就断气了呢?所以他走过去,忍着那恶臭在守宫人身边蹲下身来,伸手去试探他的气息,感觉到果然没了气,便咒骂了一句,一面将他的面巾给扯下来。

  然这一扯不要紧,扯开之后,明夜轩就后悔了,借着顶上三三两两镶嵌作星辰的夜明珠,他能清楚的看到,这人的面部竟然已经腐烂得差不多,没有了眉毛,便是那头发也掉的差不多,一眼看去,几乎能数清楚到底有多少根头发。

  其实,这样的死尸,在战场上见过千千万万的明夜轩是不足为惧的,可关键的是,这个所谓的‘尸体’,在上一刻,还在跟自己说话,这才叫人······

  总觉得在这么看下去,有些渗人,嫌恶的丢下那面巾,明夜轩移开身子,继续将口鼻捂住,便盘算起去寻到上一层的路。

  在说容离,试了几次,都无法攀上那墙壁,便是一步也上不去,明明看着不算是光滑,可踩上去却犹如铺上猪油似的。

  有些绝望的望了一眼那还不知道算不算是出口的小窗口一眼,容离蹲坐在墙下的角落里。人生虽然苦短,可是她好歹活了两次,爱过恨过,贫穷过富贵过,嫁过人生过娃,这样的人生也算是完善了吧!所以,如果真的死在这里就死在这里吧!反正她早在几年前就做好了死的打算,所以她不怕死。

  只是,终究还是舍不得孩子。

  长长的叹了口气,容离有些不甘心的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忍不住苦笑起来。这支簪子原本是留着防身的,如今却要用在自己身上,真真是可笑。

  当然,她也没曾想到,本来以为会毒发死在商墨羽怀中的情景,此刻却是用一支簪子来结束。可是,便有万千不愿意或是不舍,容离都知道自己此刻是没有退路了,而且她也明白,她活了两世,已经足够了,在想要继续的活下去或是期待是奇迹的话,那就实在是太贪心了。

  “啊!”锋利的簪子滑进手腕的血管上,想是因为自己有所防备,因此那心中生了不少的恐惧,这使她觉得,这一簪子扎下去,是多么的疼,疼的她不止是叫了一声,连着眼泪都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眼泪流着流着,在看着手腕上毫不犹豫往外而涌的鲜红血液,容离这一刻竟然有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感觉。

  商墨羽等人到了这大道道观,却才发现出口处竟然已经叫人毁了,如今想要在进去,只怕是要费些劲了。

  人手虽然是足够,却不敢弄出多大的动静来,且不论这就是大秦皇城边上,就算不是,便是叫众人知道了,那这窥视前朝地下宫财宝的人,只怕会犹如洪水般的涌来,当然商墨羽不是稀罕里面的财宝,他只是怕人多手杂,或是在出个什么纷争,将这地下宫殿毁了,那他还如何寻容离。所以一直都吩咐着下人严密办事。

  地下宫殿的机关虽然被毁坏的七七八八,可是这上面的移动森林却还依旧转动着方位,这使得商墨羽一行人重新寻找进口又困难了许多。

  忙了一天一夜,几乎将整个山头有可能的地方寻遍了,却依然没有找到出口,这使得快要疯狂的商墨羽差点忍不住直接就从道观里打一个盗洞下去。

  看着前面的道观中的灯火,一个人影从商墨敛的身后的夜色中慢慢的走出来,但见此人长得玉貌仙姿,白衣如雪,若非是他踩在苔藓上的长靴,只怕要将他误认为是此山的神仙了。

  他头上的白色发带随着墨色的发丝在山风里轻舞而起,手中的雪白羽扇微摇,在这春日里还算是微凉的山中,竟然也不显得突兀,似乎他那样的人物,便是做个什么也不会叫人觉得不合适。

  见前面的商墨敛并没有回头,他便打量起商墨敛那一身白色的道袍,旋即微微笑起来:“依我看来,你还未到沧海山吧?”他说这话,其实也并没有指望商墨敛能回答他。随而目光就朝着前面火光的地方眺望而去,“你这一身道衣,可是将十四骗了,可是····”说到此处,话音微顿,收回眺望的目光,转而落在商墨敛手上的拂尘之上,“可是你的这一把拂尘,却并没有扫去你这对红尘的眷恋。”说罢,他好像又觉得自己的这话说错了,也不管商墨敛是什么反应,自顾一笑:“应是舍不得她吧!”

  一直听他自言自语的商墨敛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眷不眷恋红尘,与你何干?我舍不舍得她,又与你何干?”

  对于商墨敛对自己的不耐烦与愤怒,容华并未有生气,反而乐悠悠的笑着开口,只是这风轻云淡的口气,实在是有些叫人闷气,只听他道:“你既然入了道家之门,那便也相信道,既然如此,你也该相信这缘分二字。”

  “你,究竟想说什么?”商墨敛虽然有些不耐烦他在自己身后叨叨絮絮的,可是这容华毕竟也算是金口玉言,而且在商墨敛看来,这容华不应该算是天下第一的才子,应该算是天下第一的神算子才对,但凡是他口中说出来的福祸,如今竟然也没有一件出过错。只是容华这人却是怪得很,竟然一直从未提起身边几个熟人的命相。

  见着商墨敛表情,容华似乎更是有意逗上他一逗,竟然什么都不说了,只是抿了抿唇,淡淡说道:“我只是路过顺道来看看这传说中的地下宫殿而已。”

  “你······”商墨敛顿时气结,在瞧商墨羽带人在山里转了一天,也没有寻到新的出口,一股无名火便无故而起,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容华的衣领。“这个时候,你最好不好惹怒我,我是从来不信你那一套的。”

  那容华虽然是满腹才华,可这武功却是不敢恭维,被商墨敛这样的高手用武力威胁,不由得蹙起眉头来:“好吧,我什么都不说了。”嘴上虽然不敢说什么,那心中却是嘀咕着:“你既然是不信,那你又为何动怒?”

  商墨敛这才将他放开,却听容华又开口说道:“你既然一直在京城,那你可是晓得,他已经将商家交给了你。”口中的他,正是商墨羽。

  商墨敛本就不是个有野心的人,所以这话对于他来说,到底是没有什么吸引力,反而招他冷笑道:“哼!他莫要忘记了,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这辈子他是甩不开商家的。”

  “既然是命中注定,你又何况如此执着?”容华接过他的话,可是那话意却转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面去。

  自然是知道容华说的是什么,所以商墨敛那心里没由来的觉得一抹失落,只是却又不甘心,只听他说道:“以前不提,从三年前开始,我的机会一直很多,可是我知道她心里有他,我也以为他会对她好,会给她幸福,所以我一次次的让开。”商墨羽此刻的声音很低,给人一种十分落寞的无奈感觉。“可是他带给她的,除了痛苦与灾难,还有什么?”

  他说道这句还有什么的时候,面转过来对着容华,好像是在容华似的。

  容华叫他一看,急忙退开身子,一面解释道:“你不也说了,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所以····”只是这一次还没等他话说完,就叫商墨敛给打断了,只听他说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一次我不会在让他了,若是我先找到容离,不管她愿不愿意随我走,我都不会在让她跟着十四受苦!”这话说的十分坚定,可是却有一种叫是心疼的感觉。

  商墨敛说完,也没等容华开口说个什么,便朝着那夜色深处走了进去。容华竟然也没有拦他,只是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许久才收回眼神,抬首望了一眼那天空中有些繁复凌乱的星子,淡淡道:“你先找到她,可是你们的缘分依旧那么浅,就算时光倒流,你们依旧不可能在一起。”说罢,便抬起步伐朝着前面的灯火处走去,一面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十四啊十四,你说你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能交到我这么个掏心掏肺的知己,还能遇到那么个跟着受苦受难,却还会和你在一起的女人?”

  直至他走到火光处,到商墨羽身旁的石板上坐下身来,那商墨羽才侧头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聊了那么久,你们就有那么多可说的,我记得,十哥一直最是不喜欢你的。”

  听到商墨羽的话,虽然口气不善,不过容华还是乐呵呵的笑道:“以前不喜欢,可不代表现在嘛。”

  “哼!”商墨羽冷冷的收回眼神,不在搭理他。那容华自己也无趣,便凑上前来主动道:“不然,我与你占上一卦?”

  “不必了。”商墨羽其实有些头疼,从一开始出生,他命运就被商家的祖宗给安排好了,身边又有一个料事如神的知己,对于这天下大事,更是了如指掌,鹿死谁手,他便早早知道,所以很多时候,商墨羽都觉得人生是那样的无趣,反正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按照他们的意识而所发展,就如同他成为这大秦之主是必然的,哪怕他中间是如何的想办法甩开这个包袱,可是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

  不过,容华虽然对天下事情了如指掌,却是从来不提感情的事情,更是从来不说容离的命格,所以容离

第二百三十五章【大结局[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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