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074、剪除小人  溺宠——至尊狂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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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剪除小人[2/3页]

  王,若不是他出现,他定能将温柔这个让他移不开的眼的女人真正成为他的人了!

  “我不过是来告诉五弟,王上前来了,说是要亲自给五弟当证婚人,王上此刻已在前厅了。”声音依旧和煦的玄王,面色的神情却没有平日的柔和,而是眼神冰冷地盯着青王,“五弟还是赶紧处理伤口,换上衣裳,赶紧到前厅为好。”

  他不过是好意来为青王传达一声,却不知会看到这样的情景,竟是青王抓着她的肩想要轻薄她!他几乎是想也未想便将抽出飞镖向青王掷去!

  他的第一反应是,绝不能容忍她被任何人欺辱,更妄说轻薄!

  “哼!”青王盯着温柔看了片刻,甩袖离开。

  经过玄王身旁时,青王咬着牙恨恨道:“玄王,你伤本王这一次,本王好好记着!”

  玄王笑而不语。

  “嫂嫂可无恙?”玄王向温柔温和地笑着,关心地问道,青王,他定也不会放过!

  “多谢玄王爷关心,温柔无事。”温柔亦是挂着浅笑,“只是玄王爷的突然出现,让温柔有些吃惊。”

  “若非漓及时出现,怕五弟便会干出甚世俗所不容的事来,害了自己不说,连累了嫂嫂岂不是不好。”

  “如此说来,温柔每见玄王爷一次,好似都会欠玄王爷一个人情。”

  “这能否说是漓与嫂嫂有缘?”玄王望着温柔精致的眉眼,微微出了神。

  温柔微微一笑没有作答,只道:“吉时快要到了,需到前厅去了,玄王爷可要一道到前厅去?”

  “可也。”

  当两人即将走到前厅时,温柔朝玄王微微颔首,道是他二人若是并肩走进厅子必会遭闲言碎语,还是她先行进入正厅为好,说罢便自己先走进了正厅,寻了处不招人眼目的位置坐下。靈魊尛説

  只见一对新人站在厅子正中,帝王冷浩一脸开心的笑着,为俩人做证婚人,若不是青王脸上那过于冷硬的表情,必会让人以为这又将是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可惜,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是,日后,更没日后可言。

  在冷浩的注视下,青王无可奈何地与温颜拜完了天地,温颜紧绷的一颗心在行完“夫妻交拜”之礼后也稍稍放松了些许。

  “送入洞房——!”在执礼官高唱着形式礼仪时,厅子里的宾客竟是出奇的没有一声欢呼声,只有冷浩的鼓掌声,整个喜堂,诡异非常。

  不知何时,厅子大门处站着一个身穿大红喜袍的女子,她的身后,有一群神色惶恐的家丁。

  “且慢——!”忽而,女子尖锐的声音在厅子里响起,将宾客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来。

  在众人看到红衣女子时,有震惊,有疑问,有不可置信,顿时间,整个厅子先是骤然安静,而后爆发出窃窃私语声。

  而青王在看到红衣女子时,惊得险些说不出话来,与众人一样,紧紧盯着来人,玄王与冷浩饶有兴致,唯独温柔眼睛抬也未抬,坐在最不显眼的角落里轻轻饮着茶。

  “这不是廷尉大人的四千金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廷尉大人的四千金不是嫁作了白王的夫人了吗?照理妾室是不能出现在此等场合的,不知她来到这里作甚?守卫又是如何让她进来的?”

  “她还披着红衣,看那上面的纹饰,好像是嫁衣!”

  “青王爷大婚,她穿嫁衣来这里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个疯子!?”

  “怎么可能?瞧她那眼神,哪像一个疯子所有的,更何况,这么美的一个人,疯了岂不可惜?”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老太尉看着自己的女儿,听着众人的纷纷议论,一时气血上涌,昏了过去。

  “管家!还不将此等疯女人拖出去!?谁允许你们将她放进来的!?”青王向管家与家丁们怒吼道,王如敏,不是死了吗!?昨夜得到传报,不是说事情办成了吗!?怎么她还活着!?而且竟还出现在他的喜堂上,一身红嫁衣,究竟想要干什么!?

  “回,回爷,小的拦不住她,她手上拿着匕首,说是小的们若是不让她进来,便血溅当场!”管家连忙上前解释道,不是他不阻拦,根本就是阻拦不了,这个女人根本就像个疯子,爷的大喜之日,若是沾染了污秽还怎么了得!?

  “呵呵……不是他们不拦我,而是他们拦不住我……”王如敏跨过门槛,向青王慢慢走近,苍白的面色,将一身的红嫁衣衬得如血一般鲜红。

  一夜深思,王如敏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一心一意爱他,换来的又是什么?是他对他的赶尽杀绝!

  她本不愿与他为敌,她本想纵是死,纵是他不爱她,她也不会背叛他,背叛自己的爱,可是谁知,他竟然会第二次向她下杀手,不仅想要杀她,更想要杀她未出世的孩儿!

  是他,是他将她逼入了绝境!是他让她绝望!

  既然横竖都是死,她也要让他为她母子陪葬!就算到了黄泉路上,他们也还能做一对鬼夫妻!

  这就是她对他的爱!

  “爷,您怎么要赶敏儿走呢?你不认识敏儿了吗?”王如敏含情脉脉地望着青王,笑得凄惨,笑得瘆人。

  一言一出,惊吓是满堂宾客!**青王造反**

  宾客们瞠目结舌,面面相觑,这个女人,含情脉脉不知遮掩地望着青王爷不说,竟还自称“敏儿”,还说青王爷不认识她了!?难道他二人相识!?

  这二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猫腻!?

  可是,这女人可是白王爷的妾室啊!白王爷再如何一无是处,毕竟也是青王爷的亲兄长,青王爷偷腥竟然偷到了自己兄长的妾室身上,这真是给白王爷扣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啊!

  “一派胡言!本王根本不认识你!哪儿来的疯女人,赶紧滚!”青王向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会意,与身旁的家丁便要从旁将王如敏抓住。

  青王的双手在广袖后已然紧紧握成拳,眼里浮上了杀意,王如敏,居然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将他们的事抖出来,他要让她不得好死!

  就在管家要动手的时候,居于首位的冷浩发话了,“清者自清,既然五哥不认识她,何不让她把话说完,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也好还五哥一个清白。”

  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一切,皆在大哥的预料之中。

  帝王发话,管家纵是想动手也不敢动手,只能乖乖地站在一旁等候着青王的下步指示。

  王如敏全然将周围的危险抛掷脑后,只依旧紧紧盯着青王,继续往他靠近,“爷说不认识敏儿,那爷可还记得我们相识的涢水河畔?”那是她这一生最美的时刻。

  “爷可曾记得当初让敏儿嫁入白王府时,承诺过敏儿什么?”他说只要她能靠近白王,将他的身子慢慢折磨至死,他就会娶她为妻。

  “爷可曾记得我们在白王府花园里最欢愉的时刻?”在那里,她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了他。

  “爷可知道,我的肚子里怀的是你的骨肉?”他的亲亲骨血,他竟然想要从这世上抹除干净!

  “爷可知道,我今日穿这红嫁衣,是为了嫁与你?”嫁给他,这是她最美的期待。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再美好的过去,她都不会再珍藏,因为都已经不重要了!

  如今,她想要的,只有他与她一起死!

  “诸位若是不信,这就是证据!”王如敏从怀中拿出一沓书信,曾经爷多次叮嘱她看完之后便烧掉,奈何她太过爱他,不舍得将他亲自书就的书信烧毁,便留了起来,在她想念他而又见不到他时拿出来看看,仿佛他就在身边一般,没想到,这些书信如今竟要当做证据拿出来!

  她的心冷了,死了。

  王如敏一语惊起四座!

  什么!?青王爷早与这女人好上了,这女人之所以嫁入白王府,竟是青王爷的安排!?非但如此,竟还胆大包天地在白王府偷欢!?如今竟已是珠胎暗结!?

  天!这,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简直就是皇家的耻辱!

  玄王拿过王如敏手里的书信,翻了几页,朝冷浩淡淡道:“王上,这确实是五弟的字迹。”

  而青王的脸色,则是又绿又白,再也忍不住,猛地抬手一把掐住了王如敏的咽喉!

  “贱人,去死!”青王眼神狠毒地盯着王如敏,用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将话从牙缝里挤出。

  窒息感传来,王如敏却是毫不惊慌,依旧凄惨地笑着。

  “五哥,你这是作甚!?快将她放下!就算她说的并非事实,但她也是大哥的人,五哥不能随意处置!”青王的举动让冷浩惊得站起了身,高声命令道。

  谁知青王却像没有听见一般,丝毫没有将冷浩放在眼里,将手中的力道更加重了一分,阴冷地回话道:“这样一个疯女人留着何用,臣下这就帮白王清理后院!”

  “青王!朕命令你松手!”冷浩冷眼看着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青王,第一次动用了他帝王的身份。

  谁知青王竟将冷浩完全无视,“王上,臣下恕难从命。”

  青王阴毒地笑着,王上,不过一个傀儡,他不放在眼里,就算在此处将他杀了,整个朝堂也无人敢说一句话!王如敏,他杀定了!

  突然,青王觉得手腕吃痛,令他不得不松开了手,王如敏瘫软地跌到了地上,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青王抬起手腕一看,竟是一根银针扎在自己的手腕上!

  谁!?青王愤然抬头,却找不到是何人竟敢偷袭他,火气上涌,用拇指轻轻摸了摸三次鼻梁,厅子外即刻围上数十名带刀侍卫,厅子里,也有人纷纷从宾客群里走出,自然聚集到了一起,站到了青王周围,竟是占了一半宾客人数之多!

  他要今天,谁也走不掉!就是冷浩与冷漓,他也要他们葬身在此!

  关于王如敏之事,在大夷,已是死罪一条,与其他死,不如让其他人去死!

  “青王,你这是要造反吗?”冷浩望着这将厅子围得严实的带刀侍卫,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收起了他玩世不恭的模样,眼神肃杀地盯着青王。

  温柔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坐席,来到了冷浩身旁,因为青王会借此机会造反,倒是她始料未及的,当务之急,是保护王上。

  “得罪了,浩弟,今日之事,本王必死无疑,可是本王还不想死,所以,就只能你们去死。”青王用极其傲然的语气冲冷浩说道,便是对帝王的称呼也换成了少时的称呼,他的眼里,早已没有了这个傀儡帝王!

  青王话语刚落,吓煞了并非其党羽的人,想要大喊求救,可这里尽是青王的人,他们要向谁求救,更何况,王上还在此!青王爷这是在造反啊!难道今日他们非死不可了吗!?

  对于这个一向只知玩乐的帝王,众人皆不报希望他能救他们,于是乎,全部将求救的眼神投向玄王。

  而此刻的玄王,却像无事人一般,拿着酒瓶自斟自饮,一点没有大难临头的慌张。

  众人便又觉得玄王无望,于是乎又将目光落到了温柔身上,这可是赢过海国勇士的女人啊!能力挽狂澜救他们吗!?

  “五哥,你对自己就这么成竹在胸吗?”冷浩轻蔑一笑,往往便是这种自大的人最后对付,让他占着相位肆意横行了这么些年,他也是该满足了。

  “难道浩弟此刻还有力挽狂澜之神力?”青王很是自傲,他从不将他的这些弟兄放在眼里,他谅他们也斗不过他。

  “是么?那就让我等睁大了眼睛瞧瞧如何?”

  只听得冷浩的话音才落,围住厅子的侍卫们便已全部倒下,只见他们每个人身上,均插着三两支利箭!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帝王之威**

  只一瞬间,原本活生生的人便这么被利箭夺去了生命,莫说那些从小养尊处优的夫人公子们,便是那些大人们,也没有多少见过真死人的模样,如今就在自己眼前上演,如何不让他们心惊肉跳?愣是吓得大气不敢出,望着那无人把手的厅门,想逃,却又无人敢逃。

  青王亦是被惊住了,他的人,如何眨眼之间便全倒下了!?这些侍卫,以一敌五对付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们根本就是绰绰有余,如今竟都被放倒了,却该如何是好!?

  青王还未来得及命令下一波人增补上来,便瞧见十名黑衣人箭步一般来到了冷浩身边,围成圈形将冷浩保护在其中,而后竟是瞧见了数十皇宫禁卫军朝厅子围了过来!

  皇宫禁卫军!?青王不可置信,冷浩怎么可能在眨眼之间便调来了皇宫禁卫军!?是事先早有准备吗!?

  青王一党瞧着形势不对,立刻做鸟兽散,想要冲出厅子逃命去!他们谁料得到王上居然会留着这么一手!?这根本就不像平日里有头无脑的王上!

  可是事到如今,不逃是死路一条,逃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搏命一逃!

  “将他们拦住!谁也不准放出府!”冷浩站在黑衣人的保护之后沉声命令道,“侍卫长!”

  “属下在!”一名健壮的青年男子赳赳应声道。

  “即刻带人去盘查帝都里所有青王党!不论何人,一律不准放过!”今日,便是剿除青王一党之日,整肃夷国,便拿不知天高地厚的青王来开这第一刀!

  来参加此次婚宴的宾客皆是文官,哪里是皇宫禁卫军的对手,此刻青王一党皆被禁卫军拦在厅门处,无一人能走脱。

  他们是以为青王爷能胜的,所以他们才不怕死的在王上面前向青王靠拢,谁知形势会在眨眼之间竟是全然扭转!

  而那群没有攀附青王的人,此刻皆在庆幸,他们如何也想不到,王上,居然如此深藏不露,难道他平日里都是在装的吗!?如非如此,如何顷刻之间竟像变了个人一般,有如此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

  面对眼前急速变换的形势,青王早已惊愣得不知所措。

  冷浩拨开护在他身前的黑衣人,走到青王面前,轻笑道:“五哥,不是想要朕与朕的爱卿们都死吗?怎么?现下不想了吗?”

  当看见青王党羽向青王聚拢之时,冷浩是有瞬间地吃惊了,因为他没有想到,攀附青王的人,居然这般多!而他要借此机会将青王一党斩除干净,朝堂上空缺的人又将有多少!?朝堂之上势必会引起一场大动荡。

  而这事先若非没有大哥的叮嘱与安排,今日的他,必定会死于这突然的反乱。

  “你一直都是装的!?”青王盯着一脸肃杀的冷浩,问。

  兵败如山倒,青王在瞬息之间亲自体会了这个道理,这些平日里道是唯他是从的人,在生死关头,竟然没有一个人留在他身边护着他!

  而他此时此刻纵是有力量将冷浩扳倒,身边却再无一可信之人,就算他坐上了那个位置,定有一天会被这些人反咬一口!

  “朕装与不装,想必此刻已与五哥无关了吧?”

  “哈哈哈——!”青王突然仰天狂笑,可笑他自恃甚高,如今竟要死在自己不屑一顾的人的手里!

  “来人,将青王爷押下!”冷浩冷冷一声命令道,众人便看到片刻之前还狂傲无比的青王,就这么癫狂地笑着被禁卫军押了下去。

  青王一党更是吓破了胆,连忙仆到了冷浩面前求饶,王上对自己的手足竟也没有手下留情,又岂会放过他们!?

  冷浩看也不想多看这些只为自己名利,不为家国着想的人一眼,烦躁地一摆手,让禁卫军先将他们押下,稍后再作处置,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置这些人,杀了,庙堂官员空缺太多,不杀,留着这些人他觉得只会有污庙堂,还是让大哥决定为好。

  命令将青王一党押下之后,冷浩才遣散了已是战战兢兢的其他人,命令他们闭紧了嘴,不要将今日所听到所见到的皇家丑闻传出去,若是让他听到丁点风声,定不轻饶!

  冷浩方才的行事作风早已震慑了他们的心,就算冷浩不吩咐,他们也绝不敢多言,如今的王上,他们开罪不起!

  将一干人遣散之后,冷浩也让护在身边的暗卫退下了,整个厅子,只剩下了他、温柔与温颜姐妹俩、玄王以及王如敏。

  玄王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站起了身,一举一动间尽是潇洒不羁。

  “既然王上无事了,臣下便先离去了。”玄王微垂的眸子深处,亦是冷浩带给他的震撼,冷浩居然将自己掩藏得这般好,便是他都没有察觉到他一直是装的。

  “二哥还真是云淡风轻的性子,方才那般生死一线上的情况,二哥还能肆无忌惮地饮酒。”冷浩恢复了他往日里无害的笑脸。

  “这不是没臣下甚事么,不饮酒还能作甚?”玄王微微一笑,眼神在温柔面上掠过,向冷浩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其实震惊的又岂止是他人,便是温柔,也被突然间转变的冷浩给惊住了,虽然她知道他或许是装的,但是不知道他竟然能事先将事情洞察得这般明了,她仅是想要惩治了青王为自己出一口恶气,顺带为冷澈也出一口恶气,倒是没有虑及他党羽一事,冷浩却是一举将其连根不留的拔除了,此等心思与能耐,足以配当这个帝王。

  “王上,如今处置了青王爷,这青王府又当如何处理?”温柔拉过站在一旁,受了惊吓且已然将头上的红盖头取下的温颜的手,望着冷浩轻问道。

  “嫂嫂说应当如何处理才好?”冷浩笑望着温柔,大哥说过,嫂嫂是有主见的人,听听嫂嫂的意见未尝不可。

  “青王为先帝所封,青王府亦是先帝所建,不能就这么毁了,不如便先让臣妇的妹妹先行管着,日后再从皇族支脉中抱养一个孩儿还承袭青王爵位,王上以为如何?”若是如此,青王府便可谓是尽归白王府之手,毁了不如留着,日后定有用处,这才是她要帮温颜坐上青王妃之位的原因。

  “好,就依嫂嫂说的办。”冷浩自然也不想毁了青王府,温柔一说正是如了他所想,自然答应,“回宫之后,朕便颁下圣旨,由青王妃一手掌执青王府。”

  “温……臣妇谢主隆恩!”温颜连忙跪下,心跳得极快,她终于熬出头了吗!?

  “免礼了。”

  “王上,那敏夫人又当如何处置?”温柔将目光落到了一脸木讷的王如敏身上,真是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既然是大哥府上的夫人,便交由嫂嫂处置,如何?”

  “如此,温柔谢过王上。”

  她要的就是自己处置王如敏,她说过保她腹中孩儿无事,便不会食言。**

  此时的青王府,无一人愿意多做停留,既已擒住了青王,冷浩便摆驾回宫了,因为还有青王一党的事等着他处理。

  温柔叫云浪来把王如敏带回白王府好生照顾着,云浪也不敢多问,将绝望木讷的王如敏带走了。

  本该热闹非凡的青王府前厅,如今只有温柔姊妹俩。

  “三妹妹,姐姐可是帮你如愿了。”温柔眸光沉沉地看着温颜,她既是帮了温颜,同时也帮了自己。

  “大姐姐恩德,妹妹永生不忘。”温颜朝温柔跪下,原来温柔说的帮她得到权,竟是将青王爷拔走,是她自己决定要权不要爱,如今手握青王府之权,却要新婚守寡,纵是如此,她也无怨无悔。

  “三妹妹记得姐姐的这份恩德就好。”温柔也不谦虚,讲话说得直白,“三妹妹切莫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否则——”

  温柔将话斩断,没有明白地说出来,她相信温颜定然知道她想说什么。

  “妹妹明白,绝不负大姐姐。”否则,下场是死无葬身之地,她相信温柔做得出来。

  “三妹妹聪慧,也无需姐姐多说。”既然青王府这处无事了,她该是到镇国公府去了,“只是如今这青王府该是一团乱麻,须得三妹妹一个人解了。”

  “大姐姐放心,妹妹定会理出一个安宁的青王府。”青王野心已除,王上留着青王府,定然是要青王府安安分分的,她定然不会无事找事。

  温柔满意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走到厅子外唤了声尹儿,尹儿碎步走到她身旁,跟着她走了。

  温颜望着温柔的背影,莫名地觉得温柔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能压得她缓不过气来,温柔,如何变成了这样?

  温柔看看踏出青王府大门,便瞧见不远处一辆马车正在掉转码头,而那辆马车,她倒很是眼熟。

  温柔微微一笑,那不是镇国公府的马车又是谁人的马车?

  “尹儿。”

  “奴婢在。”

  温柔附在尹儿耳边轻声吩咐着什么,尹儿仔细地听着,而后点点头,道声“王妃放心”,便离开了,温柔则是坐着软轿回了白王府。

  “夙夜见过王妃。”温柔堪堪在白王府前落轿,夙夜便亲自为她聊开了轿帘子。

  “大管事身上有伤,何不多做歇息?”温柔踏出软轿,关心地问道。

  “一点小伤,不打紧。”他若是躺卧床上,这偌大的白王府谁来管?王妃无心管这府里的事他看得出,爷也对自己的王府不伤心,他再不管着,岂不乱套了?“夙夜奉王爷之命在此等着王妃,道是王妃回来了到王爷的书房去一趟。”

  “王爷找我何事?”

  “夙夜不知,王爷道是王妃回来之后定会见他,便遣夙夜在此等待。”莫不是和方才得到的青王极其一党被王上制服的消息有关?

  “嗯。”温柔轻轻应了一声,心下却有小小的吃惊,他如何知道她回来之后要找他?

  温柔一路往瓦釜雷鸣而去,一边在思忖着今日之事。

  昨日晚间她才与他说到青王,她要的青王的结果是他身败名裂,而后能以与自己嫂子通奸给皇室抹黑的罪名将他打垮,让他也尝尝低人一等的滋味,却没有想到青王居然胆子大到想要造反,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王上围困,若非皇室禁卫军出现,王上定是要有危险的。

  而王上竟好像事先知晓未发生之事一般,一切皆做好了准备,就等青王这条大鱼上钩!可是若非没有她把王如敏弄来演那一出戏,今日的一切必不会发生,因为从青王的反应来看,他不知道王上会亲自来为他做证婚人,又何来造反之说?

  王上居于深宫之中,且与她无甚交集,如何会提前知晓王如敏一事?又如何知道她会把王如敏弄到喜堂之上?

  若说猜得到这一切的,她觉得,只有昨儿晚间与她有所交谈的白王可能会猜得到,可是一句自己的心里所想她都没有提及,他如何就能猜得到!?

  倘若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中,那这到底该是个怎样的男人!?

  温柔带着满腹疑问来到瓦釜雷鸣的书房前,还不等夙夜传报,书房里便传来了冷澈轻淡的声音:“王妃请进。”

  温柔浅笑着踏进书房,看见冷澈的面色没有往日里的那般苍白,便知晓他昨夜该是有歇息了,便将他身子的事情撂下,问道:“不知王爷找温柔来为何事?”

  “就算我不找王妃,王妃也会找我,不是么?”冷澈看着温柔,淡淡一笑,“王妃心里想的是何事,我找王妃便是何事。”

  他知道王如敏与青王已是珠胎暗结,只是假装不知罢了,他本也想借此机会将青王定罪,而后对其党羽徐徐处理,不想她也在王如敏身上看出了端倪,虽不知她到底与青王有何深仇大恨,但是他猜得到她心里的想法,她亦想以王如敏来将青王扳倒在地,既然她与他想法一致,让她出手也无妨。

  若是他出手扳倒青王,必是循序渐进,而她出手,定然是要一举击灭,因为昨儿晚间她说了“明儿王爷等着看好戏”,他便猜得到她要在青王的喜堂之上搬出王如敏。

  青王两次向王如敏下杀手而未能取其性命,加之她在中间煽风点火,必让王如敏由爱生恨,王如敏今日定会出现在喜堂之上,将自己与青王欢好之事公之于众,如此众目睽睽皆可作证,青王必是死罪一条,但依照青王那强势且自觉无人能敌的性子,必然不会乖乖受死,如此情急之下,他只能将在场之人抹杀干净,在帝王冷浩面前,这无异于造反!

  他是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冷浩亲自去做证婚人,禁卫军分波随行,他命令暗卫暗中保护,一举将青王拿下,只是如此行事,必要在第一时刻一并拿下青王所有党羽,免除后患。

  这般将冷浩的生命处在危险中处事,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有冷浩置身危险之中,才能显得出他真正的帝王之威与应变之智,显出他的先见之明与化险为夷之力,达到让他亲政揽权的第一步震慑力。

  而温柔行事,果真没有令他失望,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与布防之中。

  并非是他神机妙算,不过是他未雨绸缪罢了。

  “那王爷说说,温柔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温柔微微挑眉,眼神沉沉,看着冷澈,她第一次在他身上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王妃想要到镇国公府去,若需要我帮忙,尽管说便好。”便是连青王这样与她无甚大瓜葛的人她都没有放过,何况夺了她镇国公子地位的那些人?

  他从未觉得她被发现与人私奔一事是巧合,必然是有人觊觎她的地位,她要反手夺回属于她的一切,是迟早的事,而目前仅凭她自己,怕是不行,必然会有求于他。

  温柔没有立刻回答冷澈,只是淡静地望着冷澈那似乎能洞穿一切的眼眸,他居然,什么都知道!?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温柔真当怀疑,王爷是否是温柔本人,居然连温柔想什么都能猜得到。”沉默片刻,温柔才浅笑着开口。

  “王妃既是龙玉白璧的继承人,有着镇国公子的身份便更好办事。”冷澈不置可否,“不知王妃想要我帮甚忙?”

  “温柔想要王爷亲自出面,同温柔亲到镇国公府一趟。”以白王爷身份见证的事实,足以让人信服,若是她自己,他人说她造谣也说不定,那她将要做的事便将毫无意义。

  “如此简单?”冷澈话虽带着疑问,然而他墨黑的眸子底,却是一丝疑问也无。

  “正是如此简单。”

  “可若是如此,王妃岂不是又该怨我不要命地往外跑?”冷澈依旧笑得淡淡的,话语里带着些玩笑的意味。

  “温柔在王爷身侧,又岂会让王爷的身子有恙?”这个男人,倒是会掐住的话来反问她,看着他带着玩笑的眉眼,如何也看不出他竟会是个深沉得可怕的男人。

  “既然如此,我便随王妃走这一趟。”冷澈眸子里的笑意更深了一分,“届时希望王妃也能让我看到如今日一般的好戏。”

  除掉青王及其一党,她再将镇国公府收回自己手中,于他于大夷来说,皆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事,他何乐而不为?

  “王爷放心,温柔定不会让王爷失望。”就算他猜得她心中所想,却绝不会知道当年的真相,今日,她不仅要夺回本属于她的一切,她还要将那些人的黑心公之于众!

  “不知王妃何时才能让我看这一出好戏?”

  “今日。”

  “哦?一日两场好戏,王妃真是让我大饱眼福了。”冷澈笑着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了温柔面前。

  “行事便要趁热,难道王爷不知道这个道理?”今日,是最佳时机,惊慌之中的人,可是最容易对付的,“不过温柔还有一个请求。”

  “王妃但说无妨。”

  “不知王爷能否将王上身边的安公公一并请来?”未防事后有人以他们夫妻合计陷害他人之由毁事,还是将安公公请来妥当,王上身边的红人亲见的事实,还有谁敢怀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切皆准备周全方能行事,因为她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

  “王妃真是心思缜密。”小安子的话,若是有人怀疑,无异于是在怀疑王上,绝没有人敢在青王一事之事强出头。

  “在王爷面前,温柔不过是班门弄斧。”与他的城府相比,她怕是及不上他,心思缜密?她不信他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小安子我早已差人知会过,现下只需夙夜进宫去请便可。”目下,小安子的话,可是一句胜过他十句,用到小安子一事,他在与她回门那日便已想到,“既然如此,我们现下便可前往镇国公府。”

  果然如此!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细的心思,多深的城府!?

  出府之前,温柔回了趟烟水阁,取了特意为冷澈而准备的药丸,让他服下后,二人才乘着马车往镇国公府去。

  此时的温世仪,可谓是惶惶不安,坐卧不定。

  今日是青王大婚,他这个身份虽然不配坐在高堂,且青王爷下了命令不允许他坐在高堂之位,但作为青王妃的父亲他也本该到场,可是昨夜的事他没有办成,不敢面对青王爷,所以迟迟未敢去青王府,内心抉择了半日,终于决定不论如何以他身份都不能不到场,若是不到场便是拂了青王爷的面子,所以他便硬着头皮去了。

  可是谁知,他堪堪来到了青王府门前,想要进府,却被两名侍卫拦在了门外,如何也不让他进,就在他想要将他们痛骂一顿时,竟有一群侍卫将整个青王府团团围住!而这些侍卫不是别人,竟是皇室禁卫军!他顿时吓傻了眼,连忙退到了一边,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看到青王被两名禁卫军驾着走出府门的同时,顿时惶恐至极面色惨白,而后再看到平日里与青王交往甚密的官员被一一押着从青王府里出来,他吓得险些跪坐到地上!

  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最后看到冷浩的时候,他再也把持不住,巨大的惊吓让他跪坐到了地上,这才知道这发生的,是足以改变自己一生的大事!惊慌未定之时,尽是庆幸自己没有准时前来,不然如今的他便会如方才被押出来的那些人一般!

  当下他的想法就是回府,赶紧回府!可是他的双腿竟颤抖得不听使唤,还是家丁将他背到了马车上,他立刻让随行的家丁四处打听,看帝都里掀起了什么大事。

  而一回到自家府邸,温世仪便派去打听的人便得到了消息,竟是所有与青王来往慎密的官员皆被拘押了,他更慌了,那他呢?下一个被拘押的人会不会就轮到他!?

  巨大的恐慌压在心头,如何让温世仪冷静得下来,此刻的他,早已慌得乱了套,丝毫也想不出任何应对之策。

  “老爷,您不是去青王府了?如何回来得这般快?”赵嫣儿一得到家丁前来说温世仪回来了的传报,便匆匆赶来了前厅,一踏进前厅,就看见了在厅子里来回踱步且一脸慌张之色的温世仪,不禁关心道,“为何脸色这般难看?可是出了什么事?”

  “出事了,出大事了!”看到赵嫣儿,温世仪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臂,睁圆了双眼,颤抖着声音道,“镇国公府,要完了!”

  温世仪的话,生生将赵嫣儿吓住了!**

  “老爷,你,你在说什么呢!?”温世仪的话让赵嫣儿觉得莫名心惊,感受得到温世仪透过手指传到她身上的恐惧,揪着眉问道,“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青王爷,青王爷被王上拘押了!”温世仪显得很是激动,紧紧抓着赵嫣儿的手臂,将她抓得生疼,“还有平日里与青王爷交往慎密的人,也皆被王上拘押了!”

  “下一个,下一个就要轮到镇国公府,轮到我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青王爷可谓是他的大树,青王爷这棵大树都倒了,他这棵栖息在他脚边的小草还能支持多久!?

  “这,这怎么可能!?”温世仪的话如一记响雷在赵嫣儿的心底炸开,亦是炸得她慌了起来,“老爷你亲眼瞧见了!?”

  没有杀死温颜是小事,青王倒台可是大事!他们的镇国公府,可谓是依附着青王而存在,青王倒,便意味着镇国公府的日子也将会不长久了!那他们之前千方百计地想要将女儿嫁入青王府又算什么!?如今不仅女儿毁了,青王更是倒台了,如今甚至还要将镇国公府搭出去吗!?

  事情,怎么会朝夕之间变成这样!?让他们接受不了,应对不了!

  “夫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温世仪将赵嫣儿抓得更紧了,他已经慌得没有了主意,他只知道,他不想死!

  面对惊慌的温世仪,赵嫣儿一时间也想不出对策,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便有一名家丁来到厅子门前,躬身禀告道:“奴才见过老爷,夫人,白王妃前来,说是要见老爷与夫人。”

  赵嫣儿与温世仪均是一惊,温柔,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

  然而家丁的这一句传报让温世仪稍微冷静了下来,就算再如何惊慌,毕竟事情还没有发生在自己及镇国公府头上,他们必须冷静,想好应对法子。

  “去回了白王妃,只说不见!”温世仪想也没想便回了家丁,他现在可没有时间去见什么温柔!

  “看来爹爹还真的是讨厌温柔,居然连见都不想见温柔。”温世仪的话音方落,温柔夹着笑意的话便传到了耳畔。

  声至人至,还不等温世仪说话,

074、剪除小人[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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