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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零: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1/3页]
“对!”喜子高声应和,“我师父的仇不能不报!”
就见徐嫂子披头散发地跑了过来,突然脚下一个踉跄,脸朝下趴在了地上,想要爬起来,似乎很吃力,无奈只好跪在地上,大声哭着,双拳用力捶打着冷冰冰的地面,借此发泄心中的怒火与悲凉。
小六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徐嫂子可是黄三太一生之中唯一喜欢的过的女人,如今阴阳两隔,再不能见面,从徐嫂子的哭声之中,可以听出她心里面已经装下了那个对她痴情一片的傻男人。
云翠仙的肩头突然一抖,旋即松开抓着满庭芳胳膊的手,双膝跪地,言语悲戚地哀求着:“马九爷,各位好汉,他已经成了废人,再也不能害人,求求你们留他一条性命,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云翠仙一边哀求着,一边朝着众人磕响头,直至额头开裂,鲜血染红烂面,更显狰狞可怖,却仍旧叩头不止,只求众人大发慈悲,饶恕身边这个痴傻憨笑的无眼之人。
众人此刻皆不语,唯有云翠仙不住地哀求声。
九爷叹了口气,想要说话,却又难以开口。
张中原走到徐嫂子的身边,将徐嫂子搀扶起来,语重心长地说:“妹子,算了吧,这人变成这幅模样,已经是生不如死了,想要弄死他,如同踩死蝼蚁一样简单。还是那句话,与其弄死他,不如让他留在世上遭活罪,这样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我就说这么多,谁要有异议,但说无妨,只要有一个人说要弄死他,不劳别人动手,我老张一掌开了他的脑壳!”
话音落下,居然没有一人出声。
尽管都知道张中原这番话是话里有话,很明显是在为云翠仙和满庭芳说情,但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与其给满庭芳一个痛快,不如让他活着受罪,这种惩罚远比死亡更能折磨一个人。因此,大家无话可说。
“有没有人说话,有没有人说话,我再问最后一句,有没有人说话!”
张中原声如洪钟,三声问询之后,见仍旧无人出声,高声说了一个“好”字,又说:“既然没人吱声,那就是全都认可让他活着。”
接着,张中原又对云翠仙说:“你们走吧,好自为之!”
云翠仙给张中原磕了三个头,艰难地将瘫坐在地上的满庭芳搀扶起来,经过袁佑源身畔时,云翠仙停下脚步,看了袁佑源一眼,叮嘱一声:“袁公子,此生多珍重。”
言毕,重新迈开脚步,一步一个踉跄,一步一个血脚印,缓慢而坚强地朝前走着,而那扇敞开的巨大院门,让人分不清那究竟是两人的生门,还是死门,他们走出院门之后,又要去哪里,是否还能存活下去,此时也已经不是众人所能干涉之事,是生是死,是福是祸,全凭两人的造化,天要其生,其便生;天要其死,其便死。天意,一切全赖天意!
“他们走了,我们也该走了。”张中原大着嗓门说着。
“就这么走了?”小六高声问,“千羽白鹤呢?怎么不见他的影子?呀!那是个什么玩意儿?那不会就是千羽白鹤吧?”
就见不远处的空地上横着一具焦尸,四肢不全,焦糊不堪,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条死狗。
小六赶紧问师父:“那是不是千羽白鹤?”
九爷说:“那是章开,不是千羽白鹤。”
小六忙问:“那千羽白鹤呢?不会又让他跑了吧?”
“没有,他没跑。”九爷说,“他被你杨大伯带走了。”
“您是说千羽白鹤被杨开山带走了?”小六语带疑惑地问,“带去哪儿了,怎么不弄死他?哦哦——”小六用力一拍自己的脑门儿,“我明白了,明白了,杨开山一定是把千羽白鹤弄到他的老恩师,也就是老萨满莽古噜的坟前,要在坟前将千羽白鹤开膛破肚,以此告慰老恩师的在天之灵。对!就应该这样做!”
小六不由得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沾沾自喜,但转念又一想,不对啊,千羽白鹤只是躯壳,实则是九命猫妖,以杨开山的能耐能制服九命猫妖?恐怕在场这些人加在一块儿,也不见得是九命猫妖的对手?
“师父,坏事了,坏事了啊。”小六不由得着急起来。
“又坏什么事了?”九爷没好气地问。
“猫妖。”小六急火火地说,“千羽白鹤是九命猫妖,能耐大的没边儿,你们恐怕是大意了,把千羽白鹤交给杨开山,只怕这会儿杨开山已经让他给害——嗐——”欲言又止,不忍说出一个死字。
喜子听了小六的话,也跟着着急起来,赶紧扭脸对洪立本说:“爹,六子哥说得对,你们都不知道,我们听芭珠说过,千羽白鹤之所以这么邪性,都是九命猫妖作祟。这下可坏事了,杨大伯他老人家能耐再大也不是九命猫妖的对手。爹,您快跟九大爷他们去救人吧。”
洪立本笑着说:“放心吧,你杨大伯不会有事的。”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抚摸着儿子的头顶,权做安慰。
就在小六和喜子纳闷之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说曹操曹操到,正是杨开山。前一眼还没看到他的出现,后一眼就出现了,这人也忒是神了点儿。
“没想到你俩小子还挺有慈悲心。”说完话,杨开山一阵大笑。
小六嘴快,赶紧问:“杨大伯,千羽白鹤呢?”
喜子也赶紧问了一句:“是啊杨大伯,千羽白鹤呢?”
“没了。”杨开山说,“往后世上再也没有千羽白鹤了。”
“没了?”
“真没了?”
小六和喜子更是纳闷。ιΙйGyuτΧT.Йet
“是啊,没了!”杨开山说话掷地有声,绝非打马虎眼。
“照您这么说,千羽白鹤跟九命猫妖都没了?”小六愈发糊涂了。
“那他是怎么没的?”喜子脑子慢,更破不开这个闷儿。
“被量人蛇给吃了。”杨开山很是轻松地笑着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九命猫妖的克星就是量人蛇,在量人蛇面前,九命猫妖纵使有九百条命,也不够量人蛇一口吞的。”
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小六和喜子顿时茅塞顿开。
喜子又问杨开山,那条量人蛇呢?
杨开山说:“人有屋、鸟有巢、兽有穴,量人蛇回它该去的地方了,吞了九命猫妖,少说增长了它百年的道行,它占了大便宜了。”
“好哇,太好了。”小六很是高兴,“千羽白鹤成了量人蛇肚子里面的一泡屎,这就叫死了还臭二亩地。”
“我可没说千羽白鹤让量人蛇给吞进肚里,我只说九命猫妖被量人蛇吞进肚里。”
一听这话,小六顿时笑不出来了,直勾着两眼看着杨开山,猜不透杨开山说得这是什么屁话。
杨开山没有为小六答疑解惑,而是抬手朝着小六的身后一指,说一声:“他来了。”
小六赶紧回头观看,只见柳三阿公与一男一女由远而近。
女的是芭珠,男的是谁?千羽白鹤?模样不像啊?难道是——
小六心里有了一个人的名字,但绝不敢相信就是那个人。
他看到芭珠跟那人手牵着手,芭珠的脸上挂着欣慰的神情,而那个男人的脸上也带着喜悦神色。虽然他跟芭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知道芭珠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绝不会无缘无故跟陌生男子手牵手,若说那人是千羽白鹤的话,芭珠又怎么会把自己的纤纤玉手交给千羽白鹤来牵,那人一定是芭珠最在乎的男人——铁金川。
可是?小六绞尽脑汁也解不开这个谜团,铁金川本是一副骨架,怎么会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而且还是如此一个相貌不凡的美男子。
不等柳三阿公走近,九爷跟杨开山还有洪立本、张中原先行迎了上去,相互抱拳见礼,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显得是那样的轻松。
小六跟喜子也到了跟前,袁佑源痴痴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石化了一般。
红玉婶婶拉着莲儿的手,在一块石阶上坐下,母女俩小声说着话,不去掺和别人的事情。
而徐嫂子则步履踉跄地走到一个男人的身边,挨着那人的肩膀坐下,将头枕在那个男人的肩头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一颤一抖,似是跟那个男人在念叨些什么。那个男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长相像极了徐魁,但却比徐魁要年轻,也比徐魁要瘦一些。
而活死人一样的唐梦良,却径自走近那具焦尸,低着头看着那具焦糊不堪的焦尸,嘴唇动了动,似是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就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拔去塞子,瓶口朝下,将一些清水一样的东西洒在焦尸上。
那具焦尸如同丢在烧红铁板上的生肉,发出滋滋的声响,同时冒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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