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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零: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3/3页]

  ,徒弟我没法给您抱罐打幡了,就让牛小臭和袁佑源接了我的差事吧。师父啊,快动手吧,您再不动手,别人就该看您的笑话了。”

  “你,你,你,”九爷高举着的手臂居然哆嗦起来,试探之下要打,却始终打不下去,干脆把手臂放下,叹气一声,“总之我不许你拿这里的东西,我马老九宁可穷死也不偷不盗。我也不许我的徒弟干蝇营狗苟的勾当!”

  张中原笑呵呵地走过来,朝着九爷使个眼色,接着说道:“我认为小六子说得对,所谓贼不走空,这里既然没人看着,就不怪我们贪心。小六子啊,快去吧,捡着值钱的拿,拿够了咱们就走。”

  “张老弟你这是——”九爷刚要问个明白,但旋即好似悟出了什么,马上闭口不语,背过身不理会小六。

  “张大叔,还是您最实在,我就说您最明白事理。得嘞,有好东西我不会独吞,有您一份儿。”小六乐得手舞足蹈。

  “不用惦记我,你只管拿你自己那份就行了。别废话了,快去拿吧。”

  “得令啊!”小六快步如飞,一眨眼进了屋。屋里旋即传出翻箱倒柜的声响。

  突然之间,听到屋里传出一声:“妈呀!”

  就见小六一阵风似的从屋里蹿到了师父身边,一把抱住师父的大腿,要师父快点救救他。

  九爷假装诧异,问他怎么回事,怎么刚飞进去就飞出来了,还这么狼狈?

  小六指着黑漆漆的屋门,哆哆嗦嗦地说:“里面,里面,有有有,有鬼!”

  “鬼?”九爷哼了一声,“胡扯!”

  “没有!”小六面露惶恐,语带紧张地说:“真的,真的,我刚要拿一个古色古香的砚台,突然一只没皮没肉的骨头爪子抓住我手腕子,抢我手里的砚台。那不是鬼,那是嘛啊?师父,师父,您快进去瞅瞅去啊。”

  见师父不动劲儿,小六又央求张中原进去。

  张中原也不动劲儿,小六又央求杨开山和洪立本,两人全都面带笑容,却就是不肯帮忙。

  张中原朗笑一声:“小六,你师父的话你偏偏不信,这里面的东西都沾着阴气,一件也拿不得。”

  “嗐!倒霉倒霉真倒霉!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小六顿足捶胸,却不敢再进屋,只能自暴自弃。

  张中原不去理会小六,只对九爷几人说:“各位,我们动手吧。”

  九爷却说:“张老弟,你的绝技我是亲眼目睹,你自己也说了,点火这种事情你最在行,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好本事,还是请老弟再把绝技亮一亮吧。”

  “那好。”张中原抱了抱拳,“那么兄弟我就献丑了。”

  只见张中原朝前走了几大步,站定身形,缓缓抬起双掌,口中念念有词,一双肉掌渐红渐黑,同时发出噼啪响声,如同湿柴遇火时发出的响声。

  小六想起张中原会一种奇门术,叫做赤练雷火掌,同时又想起被烧成焦尸的章开,还有在小满少爷的宅院中发现的那具焦尸,看来都是中了张中原的赤练雷火掌才烧成那副模样。

  猛然间,就听得“啪啪”两声脆响,就见两个火球从张中原的掌中飞了出去,那两个火球好似长了翅膀,随着张中原的双臂左右摆动而飞行,将一间间房子点燃,烟尘滚滚,火龙咆哮,火鸽子乱飞乱舞,大大小小的房屋全都窜起了火苗。

  “起火了,快走吧。”张中原大声说。

  不等众人迈步,唐梦良先行走远了。红玉婶婶拉着莲儿匆匆逃离,徐嫂子也被身边的男人搀扶着快步离开。袁佑源站着不动,小六不想看他变成烤猪,跟喜子一人拽着他一条胳膊,硬生生把他拽了出去。

  待至众人到了山下,举目回望,只见整个铁砣山庄陷入熊熊火海之中。

  后来据当地山民说,山庄烧了三天三夜,火焰才终于熄灭,待得有人登上远处山坡观望之时,偌大山庄早已化为灰烬。几年之后,灰烬之上遍布绿草新树,再不见一片瓦砾。铁砣山庄的名字也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被人们淡忘。

  再返回头说众人在山下相互告别。

  张中原说自己要回山东,徐嫂子两口子也跟着一块儿回去。ιΙйGyuτΧT.Йet

  小六明白了,徐嫂子身边的男人是徐魁的弟弟徐梧。弟弟在此,哥哥哪去了呢?这一点小六想不明白。

  徐嫂子如同得了一场大病,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用极其虚弱的眼神对九爷等人缓缓地扫了一眼,吃力地点了点头,算是跟众人道别。徐梧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眼神之中一片混沌,毫无精气神可言,不等张中原,两口子便相互搀扶缓缓地顺着山路朝远处走去。

  张中原说声:“后会有期。”

  抱拳告辞,大步离去,三人下落,自不必提。

  就在众人注视张中原大步离去的背影时,杨开山却摇着头兀自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此人重出江湖,只怕江湖又要兴起腥风血雨,到那时尸山血海,不会比这铁砣山庄强到哪去。”

  小六耳朵尖,将杨开山的自言自语听得清清楚楚,忙问杨开山何出此言?张中原面貌敦厚,说话掷地有声,举手投足之间充满豪气,当是英雄侠义之士,不像大奸大恶之徒,再说对大伙儿也有相助之恩,怎么会引发江湖风波,招致腥风血雨?

  杨开山并未直面回答小六的疑问,而是喃喃道:“……人不可貌相,不可貌相啊……今日施舍小恩小惠,明日便连本带利要回,福欤,祸欤,凡夫俗子太难分辨,嗐……”

  小六再问,杨开山便一言不发,把小六记得抓耳挠腮,可也没辙,只能把杨开山这番话烂记心中,将来再见到张中原时,他要敬而远之,以免沾惹不详。

  杨开山也要离开了,与九爷诉说一番肺腑之后,这就要洒泪分别。

  洪立本拉着喜子给杨开山叩头,写过当年救命之恩。

  杨开山把父子二人搀扶起来,洒脱一笑,抱拳还礼,高歌而去,脚步之快,犹如生风,不多时便看不到这位老义士的身影。

  九爷叹息一声:“我们也该回去了。”

  小六走在前面,找到从牲口孙那里借来的骡子车,进了山庄这么久,骡子车居然没丢,只能说是庆幸吧。

  小六照旧赶车,鞭子一甩,骡子撒开欢儿。

  车上的人谁也不说话,小六觉着没劲,心里自己跟自己说话,他又想起了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的钱袋子,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心说可惜了我那包好东西了,倘若牲口孙这个老财迷豆子知道我把好东西都丢了,他一准儿翻脸不认人,得了,我啊,干脆蒙事蒙到底,他老小子知道我有没有金子银子。把秀儿弄到手,俩人光溜耍一耍,生米煮成了熟饭,木头钉成了破船,你老小子不愿意也不行了。

  想着想着,居然笑出了声。回过头,用鞭子杆儿在袁佑源的后背上戳了戳,嬉皮笑脸地说:“小袁,别装死了,来一段儿给大伙儿解解闷儿。”

  袁佑源没有吱声,双眼望着天空,两行热泪滚下。

  小六很失望,认为袁佑源在这种悲伤状态之下没有心思唱。

  “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寒,彤云低锁山河暗,疏林冷落尽凋残,往事萦怀难排遣,荒村沽酒慰愁烦……”

  万没想到,袁佑源居然唱了,唱的是那样的悲悲戚戚,他此时此刻把自己当成了身在沧州不能与妻子相见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字字血,声声泪,恐怕就连天公听了也会饮泣。

  伴着袁佑源一板一眼的唱词儿,车轮滚滚,尘土飞扬,天津卫又有多少邪乎事儿正在等着马九爷!

  笔者语:就此截稿,不再续笔。平时忙于工作,只能抽空码字,一没有大纲,二没有草稿,偶尔打一打腹稿,待得双手触及键盘时,也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各种原因导致这本书后半部分写得有些零散,一些细节也没有说明,好在大多数坑都已经填上,总算没有扑街。

  我讲的是俗人俗事,不是神仙斗法,不论主角还是配角,身上全都没有光环,更不具备超级金手指,这样的角色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非无所不能的神。

  在这些角色的身上各有优点的同时,又各有缺点,比方主人公马九爷,他所具备的优点是侠义心肠,但却过于好心,往往到了该下手之时,却总是好心发作下不了手。

  再比如被大多数读者所讨厌的齐小六,这个毛头小子身上的缺点实在太多,但优点也不少,他懂得孝顺师父,也具备慈悲心肠,能在别人危难之时挺身而出,这便是这个调皮鬼的可爱又可敬之处。

  若细细回味,我这部拙作中所出现的人物,没有十足的善,也没人十足的恶,不过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人罢了。

五四零: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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