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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回头,月门洞后,转过一抹杏黄色的身影,“我来得不巧,原来九弟也在。”
胤禟见是她,站起身做了个样子,“四嫂。”
从容也随之站起,“姐姐。”
秋宜一手轻摇团扇,慢慢踱近,“我正想着妹妹这几日都不出来,是不是身子有什么不好,原来是忙着会客呢。”靈魊尛説
她一边说,一边拿眼往胤禟身上一溜,胤禟迎向她的目光,坦然道:“我这几天恰好无事,想着惜儿这就要回来了,所以将送来,顺道还有一幅画,拿来想请四嫂替我看看。”
秋宜柳眉轻轻一挑,看向从容道:“妹妹会看画么?我倒是头回听说。”
从容淡淡一笑,“略知一二而已。”
秋宜瞥了眼石桌上的画匣,又望一眼顶上的葡萄藤,“我是手拙,于画技上是半分也不会,不然刚才妹妹与九弟在这葡萄架下相对而坐,这景、这人、这情,实在可以得一幅上好的画出来,到时也可教妹妹品评一番。”
从容微微有些变色,胤禟反倒笑道:“四嫂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下回若有机缘,我会带一画师来,再请上四嫂,一同入画。”
秋宜哂笑道:“有九弟和妹妹两人即可,何必再拉上我?”
“葡萄架下,叔嫂之谊,如同姐弟,这主意既是四嫂得的,如何能不请四嫂呢?”
胤禟声音朗朗,显得十分坦荡,秋宜本是一心想叫两人难堪,这时听来,一下子也接不上口,只摇了几下手中扇子。从容因道:“姐姐是不是有些热了?还是进屋去坐坐罢。”秋宜颔首,从容又向胤禟道:“九弟,要不要进去坐坐?”
胤禟看懂从容眼神,收起桌上画匣,道:“我府里还有一些小事,不再打扰两位嫂子了,这就告辞。”从容也不多留,只让人来送他出去,胤禟要走时,忽又回头向秋宜道:“下回我带了人来,四嫂可一定要来,不然景在人不在,情也要失了大半,不成画呢。”
秋宜干笑,“以九弟人品,一人已能成画;再添上妹妹,就定是一幅好画;若再加上我,可就添足了。”
“四嫂过谦了,怎会是添足,该是点睛一笔才对。”胤禟唇角勾起,目中却殊无笑意,秋宜讪讪而笑,让开几步,看着他翩然离去。
从容命人收了东西,一头又引秋宜进屋。坐下后,秋宜拈起一枚果子,环视屋子道:“妹妹这里凉浸浸的,是不是用了冰?”
从容摇首,“用的是冰绡。”
秋宜撇了撇嘴角,“这冰绡是个稀罕物,既挡太阳,又阻虫蚁,泼上些水去还能生凉。上回听说爷得了些,一直也不知道用在哪了,原来是用在了妹妹这里。”
从容浅淡道:“福慧幼小,爷怕他热着,所以多照拂一些。”
秋宜看着那窗上薄薄一层如纸,那颗心就如浸了汁的酸梅,什么怕福慧热着,还不是怕她这个畏暑之人热着?“既然这里凉快,方才妹妹怎么不请九弟进来坐坐,倒教他在外受热呢?”
从容听她又提头,心里就有些不快,“我和九弟虽是叔嫂,不过男女终有别,共处一室,总是不太好。”
“哦?妹妹既知不好,方才怎么又破了男女大防呢?难不成真像戏文里说的,情难自禁?”
秋宜脸上含毒,从容抬眸,凛然道:“姐姐这是什么话!我和九弟谨守叔嫂本分,何曾逾规?”
秋宜冷笑不止,“原来你们俩手拉着手就叫做谨守本分,就叫做叔嫂之谊?别让人替你们脸红了。”
从容怒极反笑,“我正是守本分才在外面见他,没想到还能让人挑出刺来。姐姐若真是看见,何必在这儿说,就说到外去让人听听,看他们信是不信。”
“我是要去说的,不过说之前,想要提醒你一句,话一出口就再难收口,你可要想清楚。”
想清楚……从容正解其中味时,秋宜得意洋洋地斜她一眼,“爷不过出去几日,你就同小叔纠缠不清,到时到了爷的耳朵里,会作何感想?还有元寿,若知道他的额娘原是如此样人,定会以你为耻。”
从容本是愤怒已极,听她提起弘历,一时反倒静了下来,“若我求你不说呢?”
秋宜扬首,“不说可以,只要你答应一件事。”
从容心里已隐约有些猜测,嘴上仍是问道:“什么事?”
“终此一生,别再想着要回弘历,也别再与他亲近。”
果然是为了这个!从容看着秋宜的眉眼,“你就这么不放心么?”
“我辛苦抚养他三年,那年你一回来,他便时常吵着要到你那儿去,若不是我再三哄他,又加倍添了心血,他的心思怎肯回来?你如今有惜儿,有福慧,我可只有他一个,虽说看眼下情形,你还要不回他,不过事无定数,万一哪天爷动了心思,我还是小心为好。”
从容抿一抿唇,没有作声,秋宜问:“你肯答应么?”
“不答应。”
从容摇头,秋宜竖起双眉,“你不答应,到时可别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你尽管去说好了。传到四爷耳里,他自然会来问我,到时我便将今日情形一说,看看是谁在散布谣言,存心污蔑;再者传到弘历耳里,他如今大了,向来又是聪敏,自然也会细心分辨,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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