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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俊眉朗目,五官与从容如出一辙,可从容望着他,只觉得一颗心飘飘荡荡地,一直沉到了谷底。[]胤禛眉心一蹙,“你的主意?”
“是,自从儿臣问了额娘自己的身世后,额娘就寝食难安,儿臣不忍看额娘受苦,所以得了这个主意。”
胤禛与从容对视一眼,“你不愿看她受苦,也就是不愿认你的亲额娘?”
弘历沉着道:“皇额娘是儿臣的亲额娘,额娘又抚养儿臣多年,儿臣实在难以取舍。不过后来儿臣想到,皇额娘没有儿臣,也有弟弟妹妹承欢,而额娘,却只有儿臣一个,所以……”弘历的声音低了低,随即又如常道,“所以儿臣以为,皇阿玛若与皇额娘生了嫌隙,便不会再要儿臣回到皇额娘身边了。”
胤禛蹙起的眉头形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疙瘩,从容则失望地低下头:她的孩子,竟这么不愿回到她身边么?
秋宜悄悄抬起头时,发现胤禛的手上青筋尽起,她知道不好,忙颤声道:“皇上,元寿尚小,如何想得到这样的主意?全是臣妾……是臣妾由嫉生恨,才生出这么个糊涂主意。”
弘历上前一步,跪于她的身边,“额娘不必为儿臣开脱,一人做事一人当,儿臣既然做错了事,就该受罚,儿臣心甘情愿。”
秋宜侧首,双唇颤抖,“元寿……”弘历向她点了点头,眸中露出的是与胤禛一样的坚色。胤禛没料到看到的是这样一出母子情深,瞥一眼黯然而立的从容后,他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弘历,你这主意若成,可知连累甚广,伤人甚深?”
弘历垂眸,“儿臣那时只想到自个的事,并没有想到别的。”
胤禛听后怒极,重重拍了一下几案,震得秋宜簌簌而抖,“臣妾教养不善,是臣妾错了,求皇上责罚。”
“是儿臣糊涂,皇阿玛罚儿臣就是,儿臣愿意领罪。”
胤禛本是恼怒已极,见此情形,心里那团火反倒给他自己压了下去。之前因为他的急进,以致事与愿违,如今若是一气之下重罚弘历,一则怕从容揪心;二则也怕母子情份更加淡薄;三则他曾身受其苦,不想重蹈覆辙。思来想去,胤禛低沉道:“弘历,你令朕很失望。”
弘历低垂的肩膀一动,就听胤禛长长叹息一声,续道:“回你的住处去,好生思过,闲时不用出来了,每日只向你皇额娘请安就是。”ιΙйGyuτΧT.Йet
弘历没料到胤禛会这样轻易放过他,回话时略显诧异,“是。”
胤禛望着他,微微摇了摇头后看向秋宜,“朕那时将弘历交托与你,你忘了是怎样答应朕的么?”
秋宜不敢看他的眼,只垂首伏地道:“臣妾记得,是臣妾的贪念痴欲令臣妾有负皇上所托。()”
胤禛无言,沉吟片刻后摆手道:“既已知错,下去抄下万卷经文,以恕此孽。”
“是,”秋宜磕头到地,发出“砰”地一声响,“多谢皇上。”
从容望着弘历扶住秋宜的背影出了神,母子相依相顾,她多想与他如此,可是……不知多久,从容回过头,就见胤禛兀自撑着头,十分疲累的模样。从容走近,轻轻抚了抚他的辫发,胤禛抬头,眼中有着无尽的自责,“容容,都是我不好。”
从容愣了一下,坐入他怀中,“怎么这么说,你哪里不好了?”
“若是那时我接你回来之后就将两个孩子接回到你的身边,今日也就不会有此事发生了。”
“那时若能有一丝机会,我也不会让自个的孩子留在别人的身边,”从容微凉的指尖拂过他的面颊,“胤禛,别再多想了,孩子是我和你的,他纵使这时候不肯亲近我,觉着我碍事,以后时候一长,母子连心,他自然就会知道我的好了。”
胤禛看从容信心十足的模样,心头之累似乎消融了一些,“容容,这孩子面目似你,性子似我,恐怕得让你费不少的工夫。”
从容一勾唇角,在他唇上蜻蜓点水,“我不怕,反正你那时候也没让我少费工夫。”
胤禛扬起眉尖,稳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弹,“都费了什么工夫了?”
从容触痒不禁,咯咯笑道:“做元宵;教你跳舞;还要做抱枕让你睡得好,怎么不费工夫了?”
胤禛也笑了,“那我不是还要费工夫?教你嬉冰;教你骑马;还要哄着你好生让我抱着,这可是头一等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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