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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去(番外)5[3/3页]

  等等他呢?虽然中川说坚信他会来,可最后中川也不想等了,要不何波他们不会走。都走了,一相也不剩。中川睡意朦胧地看着他,问他走不走,或就在那儿住一夜。中川睡着了。他一点也不困,一个人到阳台坐着。晴空的星星很多,忽闪着真象会坠下。他抽烟了。他极少抽烟的,心情坏的时候就想狠狠地吸几口,喷几团烟。芷清真的想见他吗?抑或她是想见见他的颓丧相或显显她的优越感?那一刻他没劲之至。

  后来他也想要去找芷清,每每临到她的学校,他又退缩。如果芷清还象从前那么爱他,怎么不见她去找他呢?隔得不是太远,她随时可以去的。他总在等待她的出现。慢慢他绝望了。对芷清的爱难道不是他空想出来的?得不到了,所以才能放任想象拥有。

  不管怎么说,芷清在他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他爱她,假想她是去异国他乡留学了的爱人,不可见面,不可断了思念。他保持着同女生们的距离,在学习和工作中劳累自己。累了就会少些痛心的回顾,少些伤神的想念。

  可是今天,他背叛了思念,把芷清弃于一边。首先得顾及父母和妹妹,那个家需要他的支撑。爱情得让步。他让别的女孩牵了他的手,他第一次牵的不是芷清的手。从那一瞬间起,他就知道自己开始售卖自己了。他发誓要卖个好价,否则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还没结婚,他就考虑积累离婚的本钱了。他会拖着,等博士学位拿到手再结婚。免不了结婚,那是交易的一项主要条款。他不想过早和别人站在一起照结婚像,然后被责任塞进一个女人的被窝。他对她爱不起来,所以尚怀疑自己有没有能力履行义务。不排除对她的厌恶感,或者结婚后还不能淡忘芷清的话,他相信自己最终会成为一个阳萎患者,彻头彻尾的。

  说白了,这几年来他一直是个心理上的阳萎者,他清楚得很。有各样的欲望,却畏缩不前,对自己撒谎说算了吧算了吧,没办法取得的,一切都是无能为力的。为什么不能鼓起勇气试试去?什么也不会损失。他偏偏做不到。

  生活太艰辛了,使得人们多半也丧失了欢笑的理由。他更懂得也有人会因为悲哀而笑,那区别得用一颗悲悯的心去发现。弱肉强食的群体只适于凶残的啮齿类动物生存。不谈人性,先把自己变成一匹狼,结些同伙去围捕。连羊群也赞成这种竞争呢!羊自有羊的聪明劲儿,担心草不够多,水不够足。他可不想继续做羊,假张狼皮也得装狼去!这就是他的选择。

  写了满满五六张,刘朗才收笔。他把林森、何波他们的情况也大概说了说。写到诗人,他多加了几笔。耀祖的婚宴上也缺了诗人,他去北京参加某个笔会了,也不知谁邀请的他,因为他至今连一首小诗也没有发表过。劝他别去上当,他不听,说有个很出名的诗人会辅导他帮助他,费用也不昂贵。诗人一直在写诗,那简直可以说是他的生活的全部。白天他去派出所上班,晚上回家里看书写作,极少出门玩的。也不知道他写了多少诗,都安分地躺在他的书桌上。他最大的愿望当然是名垂青史,但当前能出本诗集就够他幸福一年的了。刘朗说他不懂诗,看了也不最评论是好是坏。他却担心诗人的自负。受骗上当后能明白写诗的不易倒是件好事,安心做个民警,很多人不也这么过的么?可也不能断定他就成不了大诗人。没人敢打击诗人的那颗纯净热烈的心。欞魊尛裞

  刘朗最后写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幻想,都值得尊重。正如中川的远遁,尽管难以理解,但他不想为此发表什么高论。只要是自己想做的,都有必要去试试,当然不包括何波的异想天开。趁着年轻,一切都来得及后悔,回头不算太难;等上了年龄,就会连幻想也不敢了,回首一生能有多大意义?

  信不知得多久才能到中川手中。

  关于罗莉莉的婚礼。

  芷清在北京读书没有回来,但她和罗莉莉通了话。北京远不如她所想的那么好,那些闻名遐迩的古迹建筑都是名不符实的,掠一眼就饱了。她也过不惯北京的生活,不敢想怎么度过这几年。幸在有看不完的书,聊可遣发闲寂。

  谁让你跑那么远的?北京是人住的地方吗?

  本来可以留在省内读研的,她选择北京只为圆他当年的梦。她乐于将他的想法儿作成自己的想法儿。

  他配吗?别死心眼儿了!现在什么条件的男人不随你选?他算老几?除了外表他一无所有!记住,找个有实力的,别光顾着看长相。趁年轻可以挑别人,等往后只有将就剩货,好萝卜让人拔光光!看你上哪儿哭冤去!

  结婚真那么好吗?可是见谁婚后说幸福了?

  也没说都不幸福啊!不过说说而已,生活有保障就行了。依这国情,女人也没脸要求得太高。

  所谓的保障——?

  花钱不用心疼吧?每年至少能出国转转吧?房子和屋里该有的不提。随时得有高点小浪漫的心情吧?不要以为浪漫起来很容易呀!

  静静地对视就是一种浪漫,只要是和自己爱的人。

  天真哪!单纯哟!还象个幼儿!快找个安稳的定下来吧!等都结了婚,去做他的情人也不赖。那时他八成不会拒绝。结了婚的男人才不肯放过任何机会。

  是吗?要等到他结婚——不是要你寂寞地等,是一边过自己的婚姻生活,一边寻机会给他下饵。

  勾引他?

  ——叫爱他好听一些。没准他找上门勾引你呢!听着快乐吧?

  他会是那种人吗?

  是或不是,一半一半。等后不就知道了?希望他是,对吧?想想,他勾引起女孩子来会是什么样儿?这种人最不可琢磨,搞不好比色狼还色。

  芷清笑了,轻斥罗莉莉胡唆。罗莉莉说既然芷清都不回来喝她的喜酒,别人给请来作什么?恰如芷清所说,其实没什么可恭贺的,因为搞不清楚结婚是幸或不幸。不过罗莉莉想去北京渡所谓的蜜月。她说她很挂念芷清,一定要和芷清去长城上发发疯,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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