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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圣主如天万物春(六之全)[2/3页]

  笑道:“弟这个计策,却正要借助刘、任二人之力!”

  “你是说?”

  “哥哥欲要转祸为福,坐在鼓城,绝非上策。愚弟之计,便要是主动出击!”

  他话未说完,便听王瞻一声惊叫,“这一这如何使得?”

  刘延庆连忙安抚道:“哥哥莫急。天下之事,往往是似安实危,似危实安。”

  王瞻半信半疑的望着刘延庆,听他继续说道:“唐康、李浩将何灌派到束鹿来,依

  弟看来,那也是狗急跳墙。弟在注京,便听说那唐康有个浑号叫二阎罗,因他做事

  狠绝,故有此称。他既是石垂相的义弟,与慕容大总管亦是余戚,故此,弟料他虽

  然一面先斩后奏,将辽军引向祁州、真定,一面却一定也会做足表面文章,遣使真

  定,请慕容大总管发兵相助。而慕容总管素有宽厚之名,多半不会与唐康计较。”

  “那是自然。”王瞻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此之故,若是哥哥露出避战之意,又或处置失当,坏了唐康的大事,只怕

  后患无穷。纵然是安坐鼓城,想要置身事外,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一来辽军未必

  分这些青红皂白,二来慕容总管只怕也会出兵相助,到时候一道军令下来,哥哥身

  处鼓城,还得身先士卒。到时候纵有千不甘万不愿,军令如山,哥哥敢违抗否?”

  刘延庆端起茶杯,吃了口茶,又继续说道:“与其如此,哥哥倒不如冒一点小欞魊尛裞

  险,争取主动。既卖给唐康一个人情,又给慕容总管留个好印象。”

  “这却要如何争取主动法?”

  “逃是逃不过,干脆去助何灌一臂之力!”

  王瞻仍是迟疑,“这可是擅违慕容总管节度!”

  “随机应变,正是大将之事,慕容大总管必不责怪。”刘延庆心里知道王瞻怕

  的不是这个,又说道:“况且哥哥所部,不必真的与辽人交锋。”

  王瞻顿时睁大了眼睛,“这如何能够?”他话一出口,立时却明白过来,恍然

  悟道:“贤弟是说?让刘法、任刚中去打仗?”

  “正是。”刘延庆笑道:“哥哥主动去找刘、任二人,请他们一道出兵,助何

  灌一臂之力,倘若他们不肯答应,哥哥亦不必强求,日后算起账来,那是他二人的

  罪责。若他们果真贪功好斗,必然答应,这祁州之内,哥哥是官衔最高的武将,无

  论如何,亦不能让哥哥去打头阵。到时哥哥只管下令,让刘法、任刚中协同何灌在

  前面布阵,而哥哥所部,则在鼓城与他们之间往返,做出不断增兵的迹象。一面则

  急报慕容大总管,请求大军增援。倘若大军在辽军之前赶到,哥哥驻守鼓城,对此

  地较为熟悉,慕容大总管多半会令哥哥继续驻守此地,供应粮草军需:若是大军来

  得慢了,刘法所部渭州蕃骑也有两千骑,在前面总抵挡得一阵,倘他若抵抗不住

  兵败退回,哥哥率军后撒,亦名正言顺,只说是哥哥准备率兵支援,未及赶到,刘

  法已然兵败,孤掌难鸣,军心动摇,只得暂时后撒,稳住阵脚。纵然是朝廷追究起

  来,这兵败之责,也得由刘法来担!”

  此时因帐中再无旁人,刘延庆这番话,说得露骨之极,但不瞻却听得眉开眼

  笑,抚掌笑道:“贤弟真智多星也!事不宜迟,便请贤弟辛苦一趟,随我前往深

  泽,我要亲自去见刘法与任刚中!”

  鼓城互深泽镇约四十宋里,淳沱河则更近,距鼓城不过十三宋里,王瞻与刘延

  庆下了鼓城山,轻骑简从,纵马疾行,直奔任刚中驻守的危渡口。

  这危渡口的名字,相传与后汉光武帝刘秀有关,当年刘秀尚在做更始帝的大司

  马,更始帝派他经略河北,在邯郸称帝的王郎与之争夺对河北的控制权,其时刘秀

  兵微将寡,略为所迫,甚至一度萌十退电河北之意。某次刘秀被王郎大军追赶,逃

  至危渡口,淳沱河气温骤降,河水结上坚冰,令刘秀得以从容渡河,而他渡河之

  后,坚冰立即消融,将追兵挡在了淳沱河的南边。这即是著名的“汉渡留冰”。

  这等神怪之事,是偶然巧合,又或是后人附会,早已不可考。但深泽镇与刘秀

  的起家,的确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故这深泽镇的地名,也大抵都与刘秀的传说有

  关,可以说当地每一个地名,都伴随着一个与刘秀有关的故事。因刘秀的传说,这

  危渡口南边的村庄,便叫做“水冰村”。

  末日家园sodu王瞻从未到过任刚中的营地,对于淳沱河渡口,亦漠不关心。他只知任刚中平

  时多在危渡口一带,与刘延庆到了水冰村后,方遣李馄去打听。他与刘延庆则找了

  一座茶馆歇马。

  大宋朝自建国以来,便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不仅不打击商业,反而鼓励发展商

  业的时代,往前追溯,虽说较之战国时代还颇有不如,但自战国以后,一千数百余

  年间,商人与商湘夕地位,却从未有如此之高过。河北一地,其时本就是繁华富庶

  之所,当时南方诸州蒸蒸日上,北方之所以还能与南方相抗撷,主要依赖的,就是

  河北与京东地区尚未衰落。这鼓城与深泽镇,是所谓四通八达之地,河北东西部交

  通的必经要道,当地所产施,更是大宋朝指定的贡品,承平时节,商贾往来络泽

  不绝。绍圣初年,为了便利商旅行人,还由宋廷派出使者,就在危渡口造了一座木

  拱桥。这座木拱桥的出现,不冰村这座小村庄,在短短六七年的时间之内

  隐隐有向市镇发展的趋势,在军事上,也让危渡口相比其他的渡口来说,更加重

  要。

  王瞻与刘延庆歇马的茶馆,便在危渡口木拱桥南边不远处。此时河北陷入战

  乱,行商早已绝迹,但祁州是河北中北部诸州中受辽军骚扰较少的地区,本地商贩

  与百姓的往来并没有停止,不时还有送递军情的士兵驰马飞奔而过,还有零零星星

  逃难的百姓,三五成群的结伴而来,再加上任刚中治军甚严,驻守危渡口的横山蕃

  军军纪尚好,因此虽在战乱之中,这茶馆仍旧营业,往来各色行人多有在此歇脚

  者,生意竟是出奇的好。

  王瞻与刘延庆穿的都是平常武官穿的紫袍,所带随从也不过三五骑,这茶馆主

  人见惯了来往的官员,却也没有特别留心,找了两张干净桌子,安排二人与众随从

  坐了,沽了两壶酒,端上小菜,便牵马下去喂马,再无人前来招呼。若是平时,王

  瞻早已悖然大怒,拍桌子骂娘了,但此时与刘延庆在一起,他却不知刘延庆脾性

  故也收敛几分,装出不以为意的样子,与刘延庆喝着酒,一面说着闲话。

  这时候茶馆中的人已不算太少,却有一小半客人,都在听一个行商模样的人

  口沫横飞的讲着什么。二人初时不以为意,只当市井闲人说着没相干的无稽之谈

  但那人声音极大,二人坐在那儿,声音便不断往耳朵里钻,没来由地听得一阵,两

  人却都留上心了。

  从周边一些客人的小声闲叙中,二人知道这个行商本是定州天栖具人,他经营

  的营生,是从相州购到绞绢到辽国的析津府去贩卖,辽人入侵之前,他运气很好

  正在相州进货,听到两国开战的消息后,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原本他在相州倒也

  十分安全,相州乃是韩琦的家乡,当地多的是名门巨宦,地处在大名府防线之后

  辽人便再有本事,也攻不进相州。但他因为父母妻儿一家十余口皆在无极,自己是

  孤身在外,虽然自己保得平安,可定州却是辽军必然要经过的地方,他身在相州

  却也不免挂念家人,思前想后,便只带了一个仆人,赶回家乡,想要将家人接往相

  州避难。因为无极与鼓城毗邻,此人又是个行商,经常往来于此,故此这水冰村认

  得他的人也不少。这茶馆中,不少人都尊称他为“安员外”,显得极是熟悉。

  这个安员外说的,正是他一路北来的见闻。而让王瞻与刘延庆留上心的,却是

  他声称三日之前途经赵州宁晋时,听到的消息。他宣称他在宁晋听到传言,有人看

  到南宫县起了大火,辽人已经打过翼州,马上便要打到大名府去了。

  这个消息着实让王瞻与刘延庆大吃一惊。虽说战事一起,谣言四起是题中应有

  之意,唐康、李浩明明还在扼守苦水河,辽人攻入翼州实不可信,但此人却是言之

  凿凿,宁晋县挨着冀州,南宫有何事故,传到宁晋也就是一天把的事情。刘延庆倒

  还罢了,王瞻心里面却已经打起了小鼓鼓,说到底,他对晓胜军的现况,所知也极

  为有限,若然这个王员外所说属实呢?那样一来,不管环州义勇在束鹿玩什么把

  戏,辽军既然已经攻进冀州,那便也没有道理再回头来理会真定、祁州宋军的道

  理,那在束鹿的,必然只是小股辽军,无非装模作样,吓唬宋军而已。何灌以为他

  在布疑兵计,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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