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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英雄5[2/3页]

  救护车、工程救援车、交通事故勘察车以及看守所的囚车。涌上街头的人已经被欢呼冲昏了头,分不出红色回旋的警灯跟黄色救援灯、以及蓝色救护灯的区别,一股脑儿发出叫床般愉悦的喊声,那是要对连环杀手行刑了,枪决!人群中有人喊道,这句话像是一句口号,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每个角落。有清醒的人提出质疑,车队中分明有工程救援和120急救车,怎么会是行刑?冷静的声音被迅速压制下去,就连路边维持秩序的辅警也跟着无知的人一同斥责表达质疑的人,虽然只是没有通过招警考试的辅警,但毕竟身穿象征权威的制服。质疑声被压制下去。行刑!枪决!简单有力的口号汇聚成了鼓动人心的力量,指责皇帝没有穿新衣的小孩被当成幼稚之徒,流放在茫茫人海里。第三件怪事则是新城区广场的铜牛倒塌。白川是一座因铜矿开采而聚集起来的移民城市,操着一口方言的当地人和来自祖国各地操着不同口音的外来人之间交流不畅,是铜牛将不同人的精神世界凝结在了一起。铜牛在老城区广场上立了将近三十年,随着铜矿的枯竭,城市被列为资源枯竭型城市之后,铜牛也随之落满灰尘。新城开发如火如荼之后,城市才又重新焕发生机。政府耗费了十几万的巨资,动用了无数的吊车,跑接力赛一样,一棒接一棒地传了几个月,才将这头重达几十吨的铜牛搬到了新城广场。这个城市的每一个人都曾目睹过一头巨大的铜牛在天空飞行的画面。他们从公交车里,办公楼里,咖啡馆,购物中心等各个角度记录下了这一幕。铜牛落地新广场之日,又有无数人发朋友圈说:牛气冲天,寓意新生。但距离典礼不到半个月,铜牛就身子歪斜,轰然倒塌,差点夺走几个顽童的命。至于原因,没人说得清。しΙиgㄚuΤXΤ.ΠěT

  在这个夏至之夜,烟花胜景令人如痴如醉,轰然倒塌的旧事物无法唤醒人们,行刑枪决的口号更加富有感染力。在这个魔幻的夜晚,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背着刀的女人,离开医院之后,上了一辆银灰色面包车;一个丢了饭碗的黑脸警探开车狂奔,紧咬着面包车不放。更没有人注意,高速公路入口,一辆挂着东北新安市牌照的丰田酷路泽穿城而过。开车少年目光如铁,面对临检的警察亮出了警校生的证件,得以顺利通过。临检的人不知道的是,酷路泽的后备箱原本放备用轮胎的地方放着一支用浴巾包裹的短管猎枪。

  唯有从高空俯视,才能看清,三辆车正从不同的方向汇集向同一个地点。

  沈雨坐在面包车里,扭头打量着开车的男人。男人穿了一身白大褂,左上兜别着一块铁质金字的工牌“安定医院”,年代久远,边缘磨损,男人的脚上穿着一双黑皮鞋,看上去很旧,很普通,不同寻常的是那双黑色的袜子,袜腿上绣着小熊,左大右小,大的象征着熊爸爸,小的象征着熊女儿。男人的头发黝黑整齐,一丝不苟的三七开,但是透过发根部白色可以判断是染发的效果,染发技术一般,耳边以及后脖颈上的白发根根直立,一看就不是出自发型师的手,而是自己对着镜子染发的结果。

  男人发觉副驾驶位上传来的目光,羞涩地说道:“毕竟五十多岁了,一头白发,也不好意思去理发店,自己弄了弄,这样省钱,我经济条件不太宽裕,”男人一边说,一边伸右手捋了捋耳鬓的头发。沈雨看到他的右手手背布满鸭脚蹼一样伤疤,典型的烧烫伤,手掌也不例外,指纹和掌纹全都熬成了一锅粥。男人袜子上的小熊是她亲手缝上去的,白大褂是她浆洗熨烫的,头发是她梳理的,伤疤是为保护她才留下的。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跟他记忆里的父亲的动作一模一样。有那么一瞬间,沈雨有些恍惚。她觉得父亲没有遇害,正开着车带她回家。她准备了他爱吃的炖豆角和西红柿鸡蛋面,她们打算吃完饭后一起看电视剧。男人又开口了:“丫头,爸爸是不是老了?”

  她猛然从恍惚中挣脱了出来,沈海洋从来不会叫她丫头,她总是喊她小雨。

  小雨,你快点,上学要迟到了……

  小雨,今天我要加班,你直接来医院等我……

  小雨,爸爸是你的保护神,永远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丫头,你扭过头来,让爸爸好好看看,十六年没见了,我很想你。”男人说道。

  沈雨扭过头,望着男人。确定男人不是父亲,而是胡山泉,她的杀父仇人,连环杀人犯,努力想成为她亲生父亲的变态。

  “丫头,你怎么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这不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你不是我爸爸……”沈雨低声道。

  胡山泉受到了刺激,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车子差点撞到路边的电线杆上。

  “但你比沈海洋还要完美,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你却是我精神上的爸爸。”在拔刀之前,她必须搞清楚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胡山泉又是怎样变成了疯子。对付变态,沈雨有丰富的经验,她是心身医学科的主任医生,知道如何让疯子开口:“我在你的指引下,杀了人,现在我跟你一样,手上也沾满了血,你把我变成了你的女儿,真正的女儿。”

  胡山泉为沈雨的话而感动,他梦寐以求都想听到这些话,她主动说出口更加动听。

  “丫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你没有辜负我的希望……”胡山泉激动道。

  “我昨天去过安定医院,找到了一些借书卡,我们看过同样的书。”

  “我知道,《精神分析法》,《剖析恶魔》,《犯罪心理学》……”

  “你为什么要看这些书?我爸……沈海洋让你看的?”

  胡山泉摇了摇头:“他只教会我写字,书是我自己想看?”

  “你?”

  “我想治好我自己,他们说我有病,”胡山泉说:“脑子有病,正常人是不会跟两具尸体在同一屋檐下呆十五天而不觉得害怕的,我不理解死亡,猫,狗,人,所有的动物都会死,为什么要害怕死亡?”

  “人不是动物。”

  “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你看,这就是我和别人的不同,我天生就没有同情心,无法共情,感受不到痛苦和伤害,我觉得杀人和杀猫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法律不允许而已。”

  “当你割开那些女人的脉搏的时候,能感受到她们的恐惧吗?”

  胡山泉摇了摇头,举起满是伤疤的右手:“我连自残的时候都感觉不到痛苦,怎么能知道别人的恐惧呢?”沈雨才明白,为了变成沈海洋,他连手都是自觉自愿烫坏的。胡山泉放下了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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