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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番外)[1/3页]
天麻麻亮,竹园的灰鹊已自啼叫起。沉寂,没有风拔弄那脆鸣。
春云在厨房里摸索了会儿,便进浴室里洗漱了。昨晚睡得早,心头郁郁的,原来睡眠能平慰伤痛的。却消不尽丈夫在她脸上的创意作品,靛的或紫的几团色彩,还有浮肿的眼泡。春云仔细看着镜子里的那张难看的脸,一时竟不知如何安慰自己。放盆冷水浸了浸,一点用也没有,一只眼睛倒给浸得生疼。拍了点万花油,待干了再敷些粉,依旧遮不住什么,走在街上必然是引人注目的。镜子里的她翕了翕鼻,流起泪来。
只一句话,她说他穷风流,他就劈头盖脸的打她。嫌他穷了?当初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拣那有钱的嫁?或不然竟是扯上某某人的后腿子了吧!该打!该打死!想偷汉的骚货!她举手招架,呻吟,讨饶。本是她含笑劝他来,只愿他顾些家,少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怎么临头象是她在外不干不净给他抹黑了一样!这回他并没喝醉,才还和女儿在客厅里说笑的。她借着一团和气说事,话一出口,看他的脸色她就失悔了。指望着女儿给自己帮句腔,孰料她横眉怒目地冲他们大叫:“滚回房里闹去!别骚扰我看电视行不行?三天不闹闹就不舒服似的,真他妈有病!”他听女儿的,把她拖到房间里;她抱着房间的门框不放,争奈敌不过他的蛮劲。房门訇然拍合上。许是吓着了女儿,那丫头尚不满地撇嘴说:“有病!”
女儿不怜她是不争的。她爸爸待她不差,使她小小年纪就站在了家的中心位置上。但偶然女儿也表现得怜悯她,或帮她洗洗碗,擦擦药水,或给她按摩颈背,令她感动得鼻涕眼泪的。有一回她忽然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送给妈妈:“再打你,用这个自卫!”女儿的不动声色把做妈妈的吓傻了。问小丫头哪得的不祥之物,她说是捡的,用不上只有拿去扔了。女儿显得早熟,她冷漠地鄙薄妈妈道:“我越来越觉得,你挨打上了瘾,所以不值得同情!想反抗的人才不会你那样儿!”她抱歉地说:“不会的,不会有下一次了。你看着。”女儿于是兴奋了,急忙问:“有什么计划没有?和他离婚吗?”她却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没发生的事。离婚么,提过一次,他说他会去杀了她全家,使得她想也不敢多想了。WWw.lΙnGㄚùTχτ.nét
果然是她喜欢挨打?她没那么贱。他的手馋,能有什么办法?先前他却不是这样一个人,长得好看,肚子里有些墨水。就冲他的长相,她才嫁给他的。几时起,他醉心于拈花惹草的勾当,自此乐不思蜀。说他多坏也不尽然,可对比往日的相片,现时他的面貌确实凶恶了,满脸不得志的愤懑怒意,给人阴郁的印象。挨了多少次打是记不清了,单记得第一回挨打后寻死觅活终至不了了之,尔后每一次的过程和结局都差不大离。每一次打完了他就**勃发,剥她的衣服,象凶猛的禽兽。她明白,那不是**,是**。他乐于享受**的体验,也许算作发泄那腔郁闷。她无从拒斥,只得承受。开始觉得痛不欲生,现在却似乎已经作成一种习惯,最大限度靠近他的唯一条件。
她想靠近他。但他是愈来愈疏远她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搞不清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令得他连话也懒得和她多说,更不提和颜悦色地对待她了。没钱难道不是事实么?他风流好色也非她编造,那为什么连说说都不行?莫非要她装成个哑巴!想得委屈伤心,春云抚着脸落泪不止。发了近一个小时的呆怔,窗外早已霞光遍射。女儿敲门进来,揉着眼,看也不看她一眼,坐在马桶上晃脑袋。她忙搌干眼角,往厨房里去做饭。
待会儿饭做好了,他也起床了,没事人一般,言语不发地行他的生活习性。丫头拎着书包去上学时,走到门口又折转来,搂着爸爸的脖子猛亲了一口他的满是胡茬的脸,然后才蹦出去。他扭头目送女儿的离去,眼色柔和了;转而见了对面啜粥的她,脸面立码阴变,仿佛他看见的是一堆斑勃可厌的垃圾。
他提只包也走了,剩了她咬着嘴唇收拾碗筷。没心思多想什么,她也没时间去想。上班则不可免。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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